蘇瑤瑤覺得自己要瘋了,一時間害怕,妒忌,無措,難以置信,什么都有了。
在她看來,這和登天又有什么差別,蘇妧妧怎么可能有這般運氣?她,斷斷接受不了!
然這哪里是看她能不能接受之事
妧妧身子有些顫,小臉兒冷白,被嚇的。
鳳娥扶著她過了來。
她沒料到那男人會來,但看到鳳娥的那一刻也便猜到了。
是他還是嬤嬤讓的,她便不知道了,但總歸,鳳娥這七日應該一直在池榆巷附近。
她的一顆小心臟直撲通,眼下雖安全了,但到底是暴露了
且她不知這要如何收場
士兵將那已經跪在地上了的寧文彥極其小廝拎了過來,到了裴紹身前。
倆人皆是渾身哆嗦,寧文彥好些,方且尚能自控,那小廝慶路卻是不然,已是嚇得失了禁,被拎將過來,第一句話便是,“大大大人小的,什么什么都沒干啊!”
在他之后,寧文彥也抬起了頭去,跪在那,很是小心地看了眼面前那男人的臉色。
其肅穆的讓人渾身戰栗,自然寧文彥也瞄了妧妧一眼,而后他便露了個討好的笑,聲音不大,所言和小廝所差無幾。
“是啊,大人,草民與小廝什么也沒干。草民只是路過,看到了熟人的馬車停在此,過來問問尚且未問,大人便到了妧妧妹妹”
這話實則是有些蒼白的。
雖然他確實是什么都沒干呢,但那蘇瑤瑤要干壞事,停車之地怎能不背人,此處頗為僻靜,能路過也是實屬不太容易。
至于后頭那句“妧妧妹妹”,明顯是在求救。
他看向了妧妧,想妧妧幫他說句話。
他心里此時倒是慶幸那蘇瑤瑤在他前頭劫走了這蘇妧妧,否則后果不堪設想,這般想著,實則心中有鬼,怕極了懷中的迷藥被人發現,但也未過分杞人憂天,畢竟他只是心里盤算了要把那蘇妧妧送人謀官職,那事兒尚未付之行動,他人怎能知曉
裴紹一言未發,只是居高臨下地看了那廝一眼,不時,男人別了目光,摘下了手上的玉扳指,拿帕子緩緩地擦了擦,同時沉聲開了口。
“把蘇小姐帶車上去。”
這是對丫鬟說的。
鳳娥聽得應聲,扶著妧妧上了一旁大人的馬車。
小姑娘坐下后,心里也是未平靜的,人也還是微顫著的,且她也不知道裴紹要如何了寧文彥和蘇瑤瑤倆人。
她更擔心的是另一個事兒。
眼下事情暴露了,給這倆人知道了,那她娘那邊
這時正想著,聽得外頭,那男人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別再打她的主意,也別再招惹她,她跟你沒關系了,是本官的了,懂?”
那寧文彥連連稱是,聲音也好,語氣也罷,心中的懼怕不難聽出,而后接著那唯唯諾諾的應聲之后竟是發出一聲長長的帶著幾分隱忍的吃痛聲
妧妧微攥了柔荑,感覺不是很對勁兒,湊將過去,掀開一點點車窗的簾子,朝外張望了去,但見那寧文彥的右手正被裴紹踩在了皂靴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