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妧微攥了柔荑,感覺不是很對勁兒,湊將過去,掀開一點點車窗的簾子,朝外張望了去,但見那寧文彥的右手正被裴紹踩在了皂靴之下。
而寧文彥,面如紅棗,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上滴了下來,可見那高官的力度
妧妧更攥了下柔荑。
外頭寧文彥忍痛的聲音響起,“草民記住了”
但他說完之后,呻吟聲竟是不減,而且還更甚了似的
妧妧更看了去過。
外頭,那高官的聲音也再度響了起來。
“搜他的身。”
非常沉,也非常緩,妧妧聽著很害怕。
寧文彥頓時大驚。
士兵領命后立馬就過了來,在他的身上三摸五摸,便摸出來一包藥粉來
寧文彥連連解釋,“只是普通的香”
他想說那只是普通的香粉,但話說了一半又停了去。
他身上藏著東西尚且都能被他知道,這大理寺卿還能不知道那是什么香
自己莫不是早被盯上了?
寧文彥毛骨悚然。
“大人,這些,這些都與蘇小姐無關”
寧文彥到底也不是個蠢的。
此時也換了對妧妧的稱呼,這“蘇小姐”三個字,顯然恭敬了不少,也疏離了許多。
既是身上被搜出了這東西,跑是沒跑了,他當然知道避要害,忙不迭地否認是要害妧妧。
但那高官腳上的力度卻是半絲未減。
士兵將藥包遞給裴紹。
裴紹接過直接扔在了他面前,居高臨下瞅著那廝。
“無他,本官意在告訴你,這只手為何廢了?”
而后,車上的妧妧便聽得寧文彥撕心裂肺了般的一聲嚎叫!
小姑娘玉手捂住了嘴,退了回來,再不敢看,也早就轉過了身去,嬌柔的身子下意識的打顫兒。
鳳娥給她披了大人的衣服。
“姑娘”
妧妧如坐針氈,心驚膽跳。
她一句話未說,半天都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