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表面上對這蘇小姐很溫和。
那鳳娥與冬月或是還沒看出什么,但常嬤嬤精明的很。
大人第二次來,那小姑娘說他出爾反爾那日,她便看出了大人的臉色不對了。
后續他果然沒在梅苑過夜,繼而第二天,那小姑娘又問到了他和華熙公主的事兒,更是觸了大人的逆鱗。
當晚也果然是沒宿在此。
再就是今日,她躲了大人的手,拒意還是很明顯。
常嬤嬤還是頗為那小姑娘捏汗的,直到那房中傳出的似乎不再是哭聲,她方才松了口氣
當晚裴紹沒走。
但第二天,妧妧也沒起來伺候他穿衣洗漱,究其原因,還是,她醒來時,那男人早走了。
她身子酸疼,磨了許久方才起了。
而后,吃過膳食沒一會兒,小廝孟長青過了來。
看到他,妧妧第一反應還以為裴紹又來了,嚇了一跳。
不為旁的,時辰不大對,他應該在大理寺才對。
孟長青一說,妧妧方才明白,是裴紹給她定了戲,小廝來接她出門,去戲樓看戲,順便散散心去。
在梅苑呆了五日了,妧妧也確實是感到憋悶極了,但有些不大敢。
小姑娘問了地點,聽得離池榆巷甚遠,方才點了頭。
到了之后,妧妧方才發現自己多慮了。
那戲樓根本就不是她從小到大認識的人家能光顧得起的。
裴紹更是給她包了個場,其內里頭除了戲班子的人和一些干活的小廝丫頭外,根本就沒旁人。
她在常嬤嬤、鳳娥與冬春的陪同下,看了場《西廂記》,又看了幾個滑稽,專門逗樂的小戲法。
常嬤嬤三人與那孟長青陪看是陪看,但實則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這蘇小姐身上,瞧著她看得越來越入了迷,小臉兒上漸漸地也露了笑模樣,幾度更是掩唇“咯咯”地笑了起來。
幾人都是松了好大一口氣,彼此相視兩眼,也都笑了。
孟長青喜的見牙不見眼,瞧見那美人露笑,激動澎湃,心里頭就三個字,“真絕色。”
可惜他們家大人沒看到。
這番戲曲和小戲法都看完了,堪堪過了快兩個時辰。
常嬤嬤扶著妧妧起身,連連地問著她是不是累了。
妧妧看的入迷,倒是忘了,嬌聲搖了頭,“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