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茶攤,許多人在高談闊論。
“帝師的結發夫君都離世了,她怎么還不嫁給謝將軍。”
“可憐的謝將軍,本就和帝師是天作之合。”
姜拂月上前,臉色冷淡得可怕:“王爺沒了,帝師不嫁,王爺還在,帝師也不嫁。”
百姓放下手中的瓜子,轉頭看她,見她生的模樣漂亮,忍不住道:“你是哪家的姑娘,可有婚配?”
姜拂月薄唇輕抿,心情低差:“姜拂月。”
說完,她攏袖轉身離去。
茶攤前的眾人怔了一刻。
“這名字好耳熟……”
等他們乍然想起帝師之名的時候,不由問道:“京城內還有別的姜拂月嗎?”
立即有一人拍了拍膝,驚道:“哎呀,方才那就是帝師本人!”
“從前我家娘子總夸帝師絕色佳人,原本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才驚覺,從前竟是我的愚鈍!”
任世人如何說,姜拂月有很多事務要處理,來去匆匆,沒有再管京中的流言蜚語。
上元節后,是祭祀大典。
姜拂月在天不亮前,便趕往了皇宮的天壇,籌備著祭祀大典。
皇宮還飄著小雪,卻沒有耽誤一點趕來的官員。
姜拂月神情淡漠,立在一側。
祭祀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時候,即使傷財,但是對整個國家而言,是民心所向。
姜拂月意外的見到了謝亦安,他不復從前的紅衣勁裝,一身黑衣,面色冷凝。
她收回視線,心中滋味有些復雜。
一旁的官員嘆了口氣:“皇后去和陛下求情,將謝公子放了出來,并交還了謝家所有的軍權。”
姜拂月淡定道:“凡事禍福相依,這并不見得是壞事。”
謝亦安看到她,抬步走過來:“九王爺在時,皇帝也未曾厚待他。如今九王爺死了,倒是所有人都在為他著想。”
這話說的格外諷刺。
“許是遺憾。”姜拂月面無表情,語氣十分平靜。
謝亦安很意外,抬頭又問:“帝師也有憾事嗎?我一直以為,帝師大人只會舍私情、全大義。”
他很不對勁,這樣的鋒芒畢露。
謝亦安從前哪怕很直率,卻也不會這樣說話。
姜拂月眉間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