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躺在病床上,左腿打了石膏高高吊起,但并不妨礙她陰惻惻對著陳亦程冷笑。
陳亦程站在床邊幫她調(diào)整腿上的固定帶,語氣淡淡陰陽她“你挺行啊,吵個架還酒駕。”
屈指彈了一下她的壞腿“把腿摔成這樣,上趕著去死是嗎。”
生生沒說話繼續(xù)對他冷笑,陳亦程見她這幅毫不在意的樣子激得氣血全往大腦上沖,用力抿緊嘴唇,“柳生生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有能耐啊,談個戀愛要死要活,干脆給你頒個世界第一深情錦旗好了。”
“還真是小瞧你了,是不是他死了,你陪個殉情啊,再多談幾個男朋友恐怕連你骨灰都拿不到。”
陳亦程冷下臉,嘴角很硬氣場很強,要是以前她肯定被唬住。
見陳亦程反應(yīng)這么大忽然讓她覺得有點好笑,雙手抱xiong好整以暇說:“拿筆來,我先立個遺囑。指定我的骨灰分你陳亦程一小杯,記得埋我家那顆桂花樹下,別偷偷抱著我骨灰睡覺。”
他的眼神也冷下來,配著眼下那道創(chuàng)口貼,意外的有些痞帥。盯著陳亦程被她破壞的臉,心里的郁悶消散些點,干脆拿鑰匙給他劃毀容好了。
鑰匙呢?
生生支起身體撈過外套翻找起來,翻來覆去的的找都沒有,她停下手里的動作,扭頭盯著陳亦程。
生生對陳亦程攤開手,“我口袋里的那些東西呢,還有我車鑰匙去哪了。”
他冷呵一聲,“還想開你的鬼火啊,連車帶駕照一起在交警大隊。”
“你干的?!你有毛病啊!我自己來的醫(yī)院,交警怎么會吊銷我駕照的。”
“你自己喝點酒什么德性不知道啊,還敢開車,去交警支隊問你的鬼火去。”
生生愣了愣,凌厲的抬眼直視他,一字一頓的說“我喝酒什么德性你最清楚了不是。”
她能聽見陳亦程的呼吸變的又重又亂,可還是崩著嘴角,完好的面具還帶臉上。
生生冷冷的看著陳亦程,這個她最熟悉的人。
她不是沒有察覺到異常,每次問他,得到的都是直白的否定。
陳亦程帶著這副正直無瑕的面具,還有生生天然對他的信賴。欺騙她輕而易舉,只要是他說的,生生從來不會懷疑分毫。
這么多年的信任化作一把鋒利的刃刺瞎她的眼,她早就失去對陳亦程基本的判斷力。
柳生生一把揪住陳亦程的領(lǐng)口扯到面前,幾乎鼻尖碰鼻尖,呼吸噴礡在他面中緩緩道:“我喝醉,拉著你接吻,用你的手ziwei,很爽吧。”
臉湊的很近,他瞳孔里的慌亂被生生清晰捕捉到。
“陳亦程,我是醉了不是死了!你管我干嘛,你憑什么管我。”
生生繼續(xù)刺激他,撕裂他的偽裝,“仗著我對你的信任騙我這么久很開心吧,把我蒙在鼓里,你有什么資格和我接吻?趁我喝醉了,騙著我和你親爽不爽。”
這把尖刀同時劃破彼此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