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遠喬話鋒一轉(zhuǎn),說道:“還有,你母親的手術(shù)你見到苑晚,她會告訴你去哪個醫(yī)院找誰。不用排隊,看你母親情況隨時可以手術(shù)。手術(shù)和術(shù)后康復(fù)會有人一并安排,你不用管。”
說罷,蔣遠喬皺眉嗅了嗅,朝著窗口一邊走一邊說:“你們是吃了多少羊肉?再去洗干凈一點。”
聽得有些糊涂,安亦歡遲疑了片刻,拋出一堆問題:“我媽媽的事,您怎么知道的?”“您知道我明天要見苑晚?”“您還知道,我們吃火鍋了?”
“你的問題太多了!”蔣遠喬輕嗤,調(diào)侃起來:“你這一身羊膻味,誰都知道你吃什么了。快去洗澡吧!我不想抱著一只羊睡覺。”
蔣遠喬目光含笑,遠遠望著安亦歡。她與他對視幾秒,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一晚,蔣遠喬真是抱著安亦歡睡的,并且只是抱著。
兩個人躺在床上,時間一過十二點,蔣遠喬含糊的說了句“新年快樂”就貼著她頸窩睡著了。他似乎很疲憊,入睡又快又沉。
安亦歡一動不敢動,生怕吵醒他。她靜靜望著窗外,目光長久的落在屋檐的冰柱,又瞥向院落地上薄雪,再到那一小棵霧凇
安亦歡這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時已經(jīng)天光大亮,她身邊的床榻也已經(jīng)空了。
蔣遠喬是搭早上6點的私人飛機從首都機場出發(fā),安亦歡想來,最晚他也要4點多起床出發(fā),她應(yīng)該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離開。
起床后,安亦歡就趕回家陪爸媽采買,準備晚上元旦大餐。
下午本就約了苑晚和盛夏見面,中午卻收到了苑晚的信息,說見面時間提前了一個小時。
安亦歡來到鼓樓大街的胡同茶館時,苑晚已經(jīng)先到了。
苑晚身后就是水波粼粼的紫禁城護城河,河道圍繞的宮墻城樓,一派深宮內(nèi)院的古色古香。安亦歡看著這景致,不禁嘆了句:“這地界好啊,我還是第一次來。”
“你喜歡就常來,是霽禹的店。”苑晚笑著給安亦歡斟了杯茶。
“關(guān)霽禹啊?”
“對。”
“那這一片胡同,都是關(guān)爺他家的地?”
“土地證是還給了關(guān)家,不過這一片住著好幾百口子人呢,還有單位家屬院。這地誰也動不了,你說這地方到底算誰的呢?”苑晚抿嘴一笑。
安亦歡點頭,瞟見手機的時間,喃喃說了句:“夏夏怎么還沒來?”
“沒跟她說我們提前。”苑晚喝了口茶,定了定神,驀地一臉嚴肅,說:“你和蔣遠喬在一起了。”
安亦歡眼中難掩慌亂,局促地捏著茶杯,半晌才說:“算是吧”
“你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