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離婚?”
“嗯。”
“蔣遠喬不會離婚吧”
“這與我無關(guān)吧”
瞧出安亦歡面露難色,苑晚無奈拍著安亦歡的肩膀,勸道:“蔣遠喬這個人,心思重、城府深。做他的枕邊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苑晚失笑,埋下頭沒說話。
“當然,如果你心意已決。我還是祝福的!”苑晚對安亦歡眨眨眼,又說:“話說回來,聽關(guān)爺說,蔣遠喬對你挺上心的。”
安亦歡咬著嘴唇尷尬的笑笑:“呵呵,關(guān)爺說笑了吧。”
“蔣遠喬今天趕個一大清早的飛機回奧斯陸,應(yīng)該是為了和你一起跨年吧。不然也不用這么趕,要飛十七個小時的,他得趕在晚飯前回到老丈人那,和他太太還有老丈人一家子吃飯的。而且,圣誕節(jié)他都在北京,這是歐洲那邊的大節(jié)日,也是因為你吧?”
“”安亦歡怔怔看著苑晚,沒吭聲。
“對了,差點忘了,阿姨手術(shù)的事情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需要幫忙,你應(yīng)該找我。”苑晚佯裝惱怒,淺淺白了安亦歡一眼,又說:“這還得蔣遠喬拜托了關(guān)爺,我才知道。”
聽到這話,安亦歡立刻開口,“我也不知道蔣遠喬怎么知道的,也想不到他和關(guān)爺認識,還拜托關(guān)爺了幫忙。”
苑晚掩面笑起來:“他們啊,是同學,還是什么生死之交呢。上學時候,一起去攀巖,掛在峽谷里,靠著喝同一瓶水撿回條命。”
苑晚講了些關(guān)霽堯和蔣遠喬大學時候的事,才又說到安亦歡母親的手術(shù)安排。她給了安亦歡一個電話,那人會全程陪同,最后還不忘囑咐一句:“一切的費用,也由關(guān)爺來安排吧。你就不要過問了,也免得關(guān)爺在蔣遠喬那兒難交代。”
沒等安亦歡說話,身后就傳來盛夏爽朗的笑聲。苑晚與安亦歡相視一眼,都默默的叁緘其口了。
苑晚動作優(yōu)雅的泡著功夫茶,從洗茶到泡制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如蔥如玉的長指柔弱無骨,慣性的保持著蘭花指。
安亦歡注意到苑晚鉤似圓月的姿態(tài),笑著對盛夏打趣:“瞧瞧晚晚姐,這標準的梅派53式蘭花指。”
盛夏嗅著幽幽茶香喃喃說道:“還記得小時候,晚晚姐穿著戲服唱戲的樣子”
一說起小時候,姐妹叁人又是聊不完的話。她們笑談著彼時舊夢,心中卻各懷心事牽絆。
即便,此刻她們過著截然不同的人生,但都為情所困。
在她們各自的故事里,她們愛的勇敢,恨的坦蕩,明知愛恨嗔癡不過黃粱一夢,她們依舊飛蛾撲火般,奔赴這場鏡花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