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了那座小城,再也沒有回去過。
后來,我聽一個和陳嶼家沾點親戚的舊同事說起。
陳嶼最終還是沒能保住他家的“根”。
買下地皮的新主人,是個外地來的富商,直接把陳家村推平,在原址上修了養生院。
據說動工那天,陳家的族人去鬧過,被富商的保鏢打得頭破血流。
而陳嶼,因為欠了親戚朋友一屁股債,被告上法庭,成了失信被執行人,連高鐵都坐不了。
他只能守著癱瘓的母親,在那個他曾經拼命想逃離的小城里,日復一日地腐爛下去。
白月也沒落得什么好下場。
她名聲臭了,孩子又不是陳嶼的,陳家自然容不下她。
她想回頭去找那個賭鬼前男友,結果人家早就卷了她最后的積蓄,跑得無影無蹤了。
她成了小城里徹頭徹尾的笑話,最后灰溜溜地回了娘家。
至于我,在離婚后的第二年,用收回來的資金,開創了分公司。
事業做得風生水起,每天都很忙,但也很充實。
偶爾在深夜,我也會想起陳嶼。
想起我們曾經一起吃泡面,一起畫圖到天亮的夜晚。
但那點僅存的溫情,很快就會被那段婚禮視頻里的對話沖刷干凈。
各司其職。
他倒是把這四個字,貫徹得很徹底。
只可惜,他選錯了交易的對象。
三年后,我的品牌在國外拿了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