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站了一圈人,她如芒刺在背,趕緊掰開他的手,也不管楚君澈在那哼哼唧唧,撒腿就跑,暗自下定決心這段時間不去看他了。
入夜,蕭景潤碰到女孩,遞給她一支藥膏。
江稚月抿了抿嘴唇,有點驚訝。
蕭景潤溫聲道:“那天你也受傷了。”
他指的是女孩掌心被繩子劃破的那道小口子,細小得幾乎沒人能注意到。
江稚月?lián)u了搖頭,“小問題,不礙事的。”
蕭景潤目光微斂,眼底閃過一絲微妙的光,道:“你如何看待那天發(fā)生的事?”
一陣風吹來,女孩不自覺地低著頭,用手輕柔地將耳邊的頭發(fā)撩到耳后,那張露出來的雪白小臉更為清麗。
她有些意外,蕭景潤的開門見山。
蕭景潤心知那句話唐突,輕笑了聲,“會不會覺得不公平?”
這類似的話,他以前也問過。
被人誣陷偷東西,事后問她覺不覺得委屈。
江稚月面色平靜,搖搖頭,“會長,我知道在那種情況,我下坑洞是最適合的,有可能會覺得有些不公平但這一點都不重要,這次活動沒有人發(fā)生意外,就能圓滿結束了。”
蕭景潤挑了下眉,掛在高挺的鼻梁上那副精致的金絲邊眼鏡隨著他的動作一閃,鏡片后折射的微光柔和了不少。
竟在這一瞬間不能分辨,她這究竟是出自真心還是
蕭景潤更傾向于前者,他隱約明白自己為何喜歡關注她,她總是出人意料,是藏著一座寶藏的驚喜,而非擁有一副美麗皮囊便千篇一律地隨波逐流,男人拋來橄欖枝,就欣然接受。
江稚月沒有靠皮囊爭取什么,甚至都沒有一見鐘情的戲碼。
她在努力的,展現(xiàn)自己的價值。
這有點殘酷,也很現(xiàn)實。
沒有籌碼的話,必須牢牢抓住每一次能得到籌碼的機會。
“知道我為什么要舉辦這次活動嗎。”蕭景潤溫聲說:“我們每個人或許都會感到某種不公,我也不例外,蓮生亦是如此。”
江稚月沒吭聲,默默地聽著。
蕭景潤眸底的光深了深,道:“君越訂婚了,這里面的水遠比你想的要深。”
江稚月眨了眨眼,男人從她身邊經過時,把手里的藥膏塞到了她手里。
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手指上冰涼的觸感,透過薄薄的皮膚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