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手指上冰涼的觸感,透過薄薄的皮膚傳了過來。
有點兒涼他指尖擦過了她的掌心,輕輕的,像被羽毛撓了一下。
“會長。”江稚月喚了一聲。
清柔的聲音,風一樣拂過面。
蕭景潤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四下無人,安靜得悄無聲息。
江稚月不自覺地咬了下唇,低低道:“迎新晚會那天我的禮服是您寄給我的嗎?”
蕭景潤眼色微沉,一派渾然天成的貴氣感,盯著女孩坦然的小臉。
江稚月心里有數,特招生經常被排擠,學生會那些人眼高于頂,若非受到了蕭景潤的指示,根本不會允許特招生參與迎新晚會,更別提采購禮服了。
她之前便有所猜測,現在是確信無疑。
江稚月攥緊了手中的藥膏,道:“我早該想到的,是會長讓我避免了沒有禮服的尷尬境地。”
蕭景潤沉默片刻,勾唇笑了,“不會責怪我的突發奇想,讓原本不愿參加晚會的你,被卷入了那些煩心事嗎?”
“現在想起來,其實沒有那么糟糕。”江稚月聳了聳肩,“反正遲早都得面對,躲也躲不掉。”
“哦?”
蕭景潤眼神微瞇了下,凝視著她。
女孩不再多話,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
蕭景潤都不禁被那笑容晃了一下,禮服穿在她身上,其實很美。
島上的生活還在繼續。
楚君澈近來變得安靜,原本打算讓他結束活動提前回去,誰知他死活都不肯離開,嚷嚷著叫江稚月來照顧他,被顧兆野揍了一拳,他就不作妖了。
顧兆野和楚君澈沒什么差別,雖然顧兆野看起來正常了許多,江稚月尋了個沒人的地方洗澡,顧兆野也要跟著一起,一本正經的承諾保護她。
江稚月不敢應承他的要求,好不容易將他甩了,才能安靜的躺在帳篷里休息。
她點亮了一盞太陽能小燈,隨身攜帶著西伯來語金融專業書。
江稚月背了半個小時的單詞,感覺到了困意,她放下書,準備點燃帳篷外的火堆。
外面的打火機發出“蹭”地一聲,一小簇火苗搖曳起來,很快熊熊燃燒,寒風吹來,一股熱流撲面而來。
她拉開帳篷,探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