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越挑了下眉,粗糲大掌隔著衣物在她腰間摩挲,似乎覺得厚實的衣物有些礙事,他意味不明地發出了一聲低笑。
“您喝醉了?”江稚月聲線緊繃,她并未聞到男人呼吸中的酒味,這么危險的場合,置身于這么禁忌的姿勢,只能勉強為楚君越找個借口,緩解尷尬,讓雙方都能下個臺階。
這一幕和列車上有什么差別?
第一次可以解釋為楚君越的臨時起意,那這一次呢?
難道是在此專程等候她嗎?
江稚月清楚自己的偽裝很拙劣,極有可能無法騙過這個男人,在當時的情況下,她只能盡力降低存在感,但無論她的偽裝如何拙劣,也不是楚君越來找她的理由。
“您快放開我。”江稚月還是保持著臉上的冷靜,雙眸抬起,瞳仁清亮,仔細觀察,卻能發現眼底閃過的一絲慌亂。
大概是因為他的突然出現,事態發展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要利用他時,口齒伶俐,無所畏懼,什么話都敢講。
當她達成目的后,便喜歡低著頭,站在遠處,千方百計地躲藏,撇清關系。
“我還沒說話,你就知道是我,看來你很了解我。”
楚君越低低的聲音,伴隨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嘲。
他的手掌扣住她,江稚月被壓制的身體更加貼近墻面,兩只小手被男人束在背后,她看不見男人的表情,感官在寂靜中放大,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
男人那只貼著她腰間的手往上游移,即便隔著厚實的衣物,這具前凸后翹的身材曲線依舊迷人至極,反差極大。
有些屈辱的姿勢,江稚月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審訊的犯人,脖頸間的肌膚露在外面,楚君越撩起幾縷發絲,那抹瑩白因女孩情緒的波動而泛起一層薄紅。
他再次聞到那股熟悉的香味,皺著眉頭,想驅散這股不正常的蠱惑,身體卻不由朝她貼近,俯身輕輕嗅了一口。
恍若守株待兔的獵人。
“你是故意的。”他說,“不是很聰明嗎?卻偏偏喜歡自投羅網。”
“你——”江稚月怎么也沒想到,楚君越會把這種無聊的把戲用在她身上,初見時,他便對她冷眼相待,甚至以拜金女的刻板印象出言警告,他們云泥之別,別想打楚家任何主意。
就如秦肆所言,無論在平民窟發生了什么,走下列車,她都應該忘記,各自回歸原本的位置。
楚君越可以一時興起親吻她,也可以在婚約當晚,履行丈夫的職責和林仙兒上床。
在他眼中,欲望不過是輕描淡寫之事。
江稚月不認為楚君越會在意、上癮,甚至不覺得她有什么資本可以勾住他耍小把戲,就為了把她短暫的困在懷里。
如果楚君越對她有特別想法,那是滅頂之災,以這個男人的手段,她會像絕大多數女孩一樣淪為外宅的情人。
明明是楚君越強大的意志力,讓她最終豁出去在列車上對他說了那番話,他明明對她百般提防,又怎會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他向來看不起輕浮的女人。
荒島上,楚君越分明看到了她和顧兆野……
江稚月感到有些委屈,她從來沒有勾引他,她都在努力塑造一個讓他厭惡的形象。
楚君越直勾勾瞧著女孩,不是沒看出她的委屈,只是她總是在他眼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