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誤會是解釋不清了,江稚月沒有義務和他解釋,攏好衣服,眼里的霧氣淡了些,準備離開。
楚君越意識到語氣過重,恐怕把話說重了,但他沒哄過女人,冷冷擋住她去路。
男人鋒利的眸子,幽深黑亮,緩緩撫摸上她的唇,粗糲的指腹用力按在她嘴唇上。
“你自己選。”
他拿出一張邀請函,“周末費舍里莊園的酒會,法尼亞醫院的著名康復語言學教授?!?/p>
男人臉上掛著冷淡的表情,往后退了一步,江稚月站在足夠安全的位置里。
他筆挺的西裝,毫無一絲褶皺,打理得一絲不茍的發型,也顯得整個人矜貴不凡。
轉眼間,他似乎什么都沒做。
江稚月發髻微微凌亂,耳邊還掛著幾簇碎發,臉頰泛紅,活像被欺負了的可憐樣。
楚君越勾了勾唇,覺得有些好笑,那一抹冷硬的弧度卻壓在嘴角。
“你騙我?!苯稍乱Я艘Ш笱啦?,他曾答應過會寄給她,以感謝她救了楚君澈,這才過了多久,這男人翻臉無情。
“選?!背嚼渎?。
他不屑于使用這種手段來逼迫她。
他只是想看看她的選擇,家人究竟在她心中占多少份量,是保全自己更重要,還是她的母親更重要。
孤男寡女私會,是助長劣根性的惡因。
楚君越從來就不是什么正直人,看多了圈子里的鶯鶯燕燕聲色犬馬,也沒想成為父親那般人物。
他不懂為什么在江稚月眼里,總把他視為正義感十足,禁欲又教條的人,就像是封建家族的大家長。
她堅信他會信守承諾,也甘愿在他這里求取一個諾言。
他今天給她上一課,男人本質都是壞東西。
江稚月出來的時間夠久了,繼續下去,她擔心盛懷安察覺到什么,尤其是林仙兒,雖然形容得不太好聽,但是林仙兒的鼻子跟搜救犬一樣,緊緊搜尋著楚君越的氣息。
光線閃爍中,男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他慢慢地又勾起了唇,似乎篤定了她遲早要做出的選擇。
男人站在女孩面前,收斂了身上的壓迫,他長得特別高,江稚月仰著頭,夠得著他的xiong口,從她的視角看去,楚君越微微俯身,眼里似要迸出火星濺到她身上,可他卻什么都沒做。
江稚月瞳孔劇烈震顫,眨眼頻率變快。
楚君越知道她是在思索對策,以免她這張嘴又搬出一些大道理說服他。
“我替你選。”
男人話落音,單手攬住她往懷里一帶,彎著腰壓向她,冰涼的唇吻了下去,精準含住女孩柔軟的唇瓣。
呼吸在瞬間勾纏,避無可避。
“唔”
江稚月猛力推他,指尖試圖掐他,質地極好的面料下是堅硬的肌肉,她根本抓不住。
情急之下,江稚月只能抓住他的袖口,由于過于用力,竟拽掉了一顆紐扣,猝然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