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可是親眼見識過,大家族的主母如何修理丈夫身邊的鶯鶯燕燕。
楚君越玩得起,她玩不起,也沒有時間玩。
也許,接受他拋來的橄欖枝,他就能幫她承擔數千萬的治療費,甚至給予更多,但一個男人對女人的示好,最終是需要她躺在他的身下。
這違背了江稚月的初衷。
“楚少爺,我拒絕了您送的禮服,拒絕了您的司機,我突然出現在酒會上,您
方寸之地
江稚月長著一張學生臉,說她是誰的情人,仔細看還真不像。
斯坦李和她交流了一會兒,便是贊嘆江稚月的見聞,她連連點頭,忍不住笑道:“你一定是華頓公學最出色的學生,如果你能夠將貧民窟中那些流浪漢的狀況整理成更系統的課題交給我,我的團隊會去實地調研一番,這對我們研究非常有幫助。”
“這是我的名片。”斯坦李放下酒杯,遞上了一張灰封卡片。
江稚月總算長松了一口氣,不枉她費盡口舌。
她笑了起來,挺直了背脊,真誠地道:“李教授,謝謝您。”
“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你把課題交給我,下個星期,可以聯系我。”斯坦李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笑意直達眼底。
“謝我就不必了,感謝你的運氣吧,我聽說貧民窟是最危險的地方,你小小年紀居然敢去冒險,這著實需要幾分膽量和心性。”
這番話后,斯坦李又問了女孩一些關于蘭登堡的古玩,江稚月都能對答如流。
“怪不得呢”斯坦李低低便道了句,華頓公學最優秀的學生,眾所周知,楚君越的芯片公司聚集了全世界各地的高級技術人才。
強者惜才,自然就多了幾分抬舉之意。
在斯坦李回家之前,甚至邀請了江稚月一同乘車,順路送她回家。
江稚月緊握著手中的名片,她已經拿到了最重要的東西,即便對方是好意,也不能順勢而為。
名利場,最重要的是分寸。
她禮貌地拒絕了。
賓客們聚集在前廳,后廳的偏門設有一扇小門直通前廳,正好繞過熱鬧的會場,這是宴會廳特有的設定,專為那些喜靜的客人準備。
江稚月順著路就走,轉身之際,楚君越早已離開。
她不領情,他當她不識好歹。
她想以自己的方式得到認可,在他眼中,這實在可笑又不可理喻。
寧愿苦惱的做課題,寫一份研究報告,也不愿接受他的橄欖枝。
這豈止可笑,簡直是無畏的反抗。
江稚月和斯坦李說話時,都能感覺楚君越在背后一直莫名盯著她,楚君越聽到了她的每一句話,他甚至上前,想做些什么打斷,但最后,他還是什么都沒做,大步離開。
江稚月勾了勾嘴角,這一刻她終于感覺到了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