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看在眼里,暗恨不已,出聲道:“懷安,你這是做什么?要早造反不成?居然敢在你爺爺面前大打出手,你眼里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
“現在是多事之秋,一切都要以穩重為主,你這樣急躁,你爺爺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看盛懷安這副架勢,是要去醫院找他父親了。
“盛城如今還在病中,找到月兒的事尚無定論,萬一這又是空歡喜一場,真怕他的身子骨再也撐不住了。”盛老太太又沖盛老爺子道。
躺在醫院的盛父也是個心頭大患,都是病入膏肓的人了,還有一群忠心耿耿的舊部追隨。
盛懷安真的鬧到醫院去找盛父求助,這事就不好收場。
換作以前,盛老太太可不會阻止,她巴不得那個病癆子被氣死,眼下她是真切地感到事有蹊蹺,擔心盛瑤傳來的消息不假,那個女人很可能就是失蹤多年的盛月!她不敢賭!
“盛懷安,這事急不得,你這是被誰蠱惑了?竟敢對我的人動手。”盛老爺子大怒,“你父親尚且在病中,我以前怎么囑咐過你,凡事沒有開棺定論,不要把他牽扯進來!”
“我擔心爺爺再遲疑不決,她們就沒命了!有人絕不會手下留情!”男人目光如炬,冷冷地掃向一旁的盛老太太。
盛老爺子怒不可遏,當即喝令保鏢,“還不快把他攔住!今天要是讓他跑掉了,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高高的圍墻擋住了外界的視線,庭院深深,回廊曲折,盛家宅邸宛如一座神秘的深宮后院。
盛懷安滿面怒容,腳下生風,一腳將保鏢踹飛,隨即不顧一切地從三樓縱身躍下。
他的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起。
落地后摔落至遠處,男人卻無暇顧及,迅速從地上而起,不敢有絲毫的停留。
隨后,一只蒼老的手緩緩撿起了那部手機。
全盤托出
一輛黑色跑車如離弦之箭般在公路上飛馳,帶起狂風陣陣。
流線型的車身閃爍著冷冽的光芒,車輪飛速旋轉,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逼得公路上的小車紛紛避讓。
江稚月抓緊了安全帶,不由自主地看向身側的男人。
男人黑衣輕裹挺拔身軀,線條硬朗分明,僅露出的側臉輪廓孤傲而凌厲,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透出一種極致的冷峻味道。
他轉動著方向盤,每一次車身和臨近車道的驚險擦過,像在挑戰著速度極限。
江稚月驚嘆于他的高超車技,忽然想起關于秦肆的傳言。
這個男人對于所有最危險,最刺激的挑戰都懷有一種近乎瘋狂的熱愛,在同齡人還沉迷紙醉金迷的享樂時,早已完成了秦家私底下施加給他的各種殘忍的試煉。
被送到危機四伏的熱帶雨林,歷經生死,被送到酷熱難耐的荒漠,和野外特種部隊摸爬打滾,還有江稚月曾親眼目睹,光靠他一個人便解決了所有秦家叛徒。
她總覺得秦肆這人缺乏人情味,不茍言笑,和他相處時,常常需要反復揣摩他的心思。
生怕哪天猜錯,男人手中的刀便會無情地轉向她。
“你看起來很緊張。”
車窗倒映著男人冰冷的眼,他話聲冷凌。
“你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