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結果卻是工作人員很遺憾的告訴她,每日監控已經被實時清除的回復。
她隨即找到那天晚上的侍從,仔細詢問他看到什么樣的女人和楚君越站在后花園,那個女人的聲音具體是什么樣。
“有些沙啞,有些激動嗯,好像是個中年——”侍從恭恭敬敬地回答,剛要把話說完,目光突然觸及到江稚月身后。
江稚月回頭望去,便見楚君越就站在不遠處。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她的眼睛,她太敏銳了,他們和她相處,她只認為自己小心翼翼,他們何嘗不是處心積慮,唯恐被發現端倪。
“我來總統府辦事,剛好路過。”他說道。
這里隸屬總統府的宴會廳,楚君越如此解釋也很合理。
楚君越沒等她開口,徑直道:“又想說我應該離開了,為什么回來了?”
為什么回來了?
因為猜中了江稚月的心思,知道江稚月一定會回來,所以故意在這里等著。
“從新緬蘭州返回蒙特州,搭乘私人飛機一個小時足夠了。”
年輕的男人身穿規矩軍裝制服,寬大的帽檐遮擋了冷硬英氣的五官,站在陽光下,金色的光似把俊美的面龐勾勒得更為立體。
“景潤推出的《共建割利協議》,許多相關的同意書都要我親自簽署。”
“走吧,景潤也在附近。”
總統府和宴會廳相隔不遠,總統府內有專門特供的轎車,僅需三分鐘的車程便可抵達。
江稚月張了張嘴,想說明這與蕭景潤無關,她并非為蕭景潤而來。
“懷安也在,別光顧著幫助別人,你們盛家的事也得解決。”楚君越沉聲道:“你對自家的事上上心。”
江稚月失去了拒絕的理由。
她保持著沉默,這些對話都由楚君越開始,明明是曾經親密過的人,不知從何時起,二人的相處竟產生了一絲尷尬。
除去以往江稚月稱呼楚君越為“楚少爺,”自那之后,她竟是連楚君越的名字也沒喚過。
以至于她想和楚君越打招呼,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全名好像顯得太不客氣,兩個字的單名又顯得太過親密。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楚君越莫名看著笑了笑,“不想見到我?”
江稚月搖搖頭,“不是。”話落,她直覺這話更為不妥。
“背著我偷偷調查我的事,很容易讓人誤會。”楚君越緊繃著嚴肅的面容,這樣看起來,真像一個刻板又嚴厲的軍官,身上沒有一絲人情味。
“那天晚上和我搭訕的女人,打算全部調查一遍嗎,查清楚究竟是誰和我在一起了?還是,你想了解權貴圈的癖好,想知道哪些有家室的女人并不介意和我開展地下情,成為我的情人。”
“倒不如我直接把名單給你。”
江稚月眼皮一跳,“我沒這個意思”
這話太露骨了,簡直不像楚君越所言。
楚家二房倒臺,楚老爺子大受打擊,回歸療養院靜養,楚家全權落到楚君越手上,稱他是蘭登堡的黃金單身漢實至名歸。
貴族們不乏自薦枕席成為權貴頂流的情婦,這語氣和以前的楚君越大不一樣。
江稚月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長長的睫毛卷翹著,抬頭看向他的時候不希望楚君越察覺到,那眼神若有似無地落在他身上,像全新的洗禮和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