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晨拂開我的手,說沒事,囑咐我想要找她直接發信息就好。我想起曹天潤,搖搖頭:“你輕微腦震蕩不要到處走動。”不然碰到曹天潤,他估計要把我們兩個扭送到精神病醫院。
病房熄燈,周圍陷入昏暗。我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最終縮進被窩里。
慢慢來吧。
急不得。
曹天潤連著幾天沒有過來,平時都是張天笑照顧我。我總是心癢癢想要給林星晨發消息,讓她上來。但始終擔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我打電話給章丘問我爸有沒有去醫院。章丘只說沒見到。
今天就要出院。我拄著拐杖,一條腿一只手站在那里,無所事事看著張天笑忙前忙后。
“大小姐,你那個手,醫生都說多活動恢復得更快。幫個忙行嗎?”
我一臉莫名其妙:“沒看到我在疊衣服嗎?一只手疊衣服肯定會很慢啊!”
張天笑手指在虛空中狠狠點了兩下,背過身繼續收行李箱。
“今天你爸不來接你?”
“估計被我氣到回常集市了。不正好,你來林星晨家玩。”
“沒興趣,我不想當電燈泡。”
兩個人一邊插科打諢一邊收拾。手機震動兩下,我看也沒看接過去:“喂。”
“曹希文,十五分鐘后下樓。”曹天潤說著。
我聽完就把電話掛了。轉頭跟張天笑說:“我爸來接我。”
張天笑停下收衣服的動作。
“你去找林星晨吧,去她家休息一下。他估計是要帶我去見我媽。”
張天笑想要搖頭,我走過去,手掌摁住她的肩膀。
“沒事,真的沒事。現在已經不是當年了。”
淮西市的天氣延續一直以來的作風,走幾步路,我的額頭已經掛上熱汗。
“上車。”曹天潤一把把行李箱扔到后車廂,自己上了副駕駛座位。
“爸?”我嘗試著喊道。回應我的只有空調出風口微弱的氣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