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了,只說以后再說。
一來,林星晨可能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出柜。二來,短時間內(nèi)我想再面對第二次沖擊。復(fù)合之路還沒開始已經(jīng)誤入險灘,我可不愿意這樣。
所以我找個了借口,說兩個人都不在家。出門去東焦口故地重游。
來到東焦口,我目瞪口呆,在核驗東焦口跟自己記憶中的出入。人擠人,車擠車,我的四肢快要散架,馬上告敗,跑回家里。
那天死里逃生之后,我還能活蹦亂跳,恢復(fù)得不錯。結(jié)果今天,膝蓋生疼,肩膀抽痛,手腕發(fā)酸,輕輕轉(zhuǎn)個身,骨頭“咯嘣”作響。
“為什么工作日東焦口人還這么多?”
“這幾年東焦口街道改造,把以前老鋪頭撤掉一些加了幾家網(wǎng)紅店。附近的人下班都會去逛逛。”
我動動被踩了無數(shù)次的腳趾,坐直身子,發(fā)出“嘶——”的聲音。
林星晨將陽臺的衣服收回去,看到我坐在沙發(fā)上愁眉苦臉的樣子,片刻后拉開紗窗走進(jìn)來。
“過來上藥。”
“不要。”我一聽就不樂意,立馬躺下,翻個面臉對著沙發(fā)。
林星晨從柜子里面掏出藥膏和腳步走過來,放在桌上,又把我翻回來。
“上藥。”她加重語氣。
我立馬雙手抱膝把自己蜷縮成一個蝦米,皺起眉毛:“我不要,醫(yī)生都說了自然恢復(fù)。這玩意涂起來又癢又麻,晚上都睡不著。”
林星晨根本不打算理會我,雙手用力把我的手臂掰開,撩起褲腳,左手摁著我的手腕,右手開始涂藥。
我低著頭看她。腿上的傷口有一些比較細(xì),她頭很低,鼻息打在腿上有點熱。
我故意抖抖腿:“喂,你離得是不是有點太近了。”
“嘖,”林星晨戳了下我的腳腕,“老實點。你平時是不是很喜歡扣傷口,有一些本來都結(jié)痂又出血。”我聞言,呵呵笑了兩聲就不再作妖。
我開口:“……你不好奇我為什么受傷嗎?”
“你想說我自然愿意聽。”
我歪過頭:“我不想說,你就不問?”
“嗯。”
“這是不對的林星晨,你至少要主動向我表達(dá)關(guān)心。”看我都受多重的傷了,我心里想。
不過林星晨肯定不知道我的內(nèi)心活動,啪”一手打開我的手:“受教了。”
涂完腿,林星晨拿出鐵打藥膏就要撩開我的衣領(lǐng)。
“誒誒誒你干嘛!”
“你干嘛?我?guī)湍阗N藥膏而已。”
“不行,”我伸出手,“哪怕你也是女的也不行,這是我的隱私,我自己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