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林星晨被簇擁在眾人之間,臉因為酒精已經有了少許紅潮。可能是因為又輸了一次,林星晨手扶著腦門,旁邊一個人遞過酒杯。
“你干嘛不耍賴?”我看了眼林星晨,直接把酒杯攔住,“有你們這么對甲方的嗎?”
“曹姐!今天就不是甲方乙方,酒桌上只有勝者和敗者!”
“哦,行。那你們的老板來喝這杯酒。”
“老大,”一個人舉手問道,“我很早就想問了,你和林姐到底是什么關系啊?是以前就認識嗎?”
我拿住酒杯杯柄,眼神凝固幾秒。
“高中同學。高二高三都是同桌。認識九年了。”
“我去!”
“老大你怎么不早說!”
“對呀我們這次擔驚受怕好久,你早說你們認識啊!”
“你不在的時候我們根本不敢單獨給林姐發消息!”
周圍的人大叫起哄想要說什么,我仰頭一滴不剩地喝完酒,指了指他們:“閉嘴,繼續玩你們的。”
坐回林星晨旁邊,她看著我:“酒的度數挺高,你小心點。”
我沒理她。
林星晨沒有接受住在我家,自己出去住。我們在高鐵站就分開。
指節抵著杯沿,輕輕一叩。第二聲叩擊比第一聲更輕,幾乎被淹沒在歡呼里。
“沒有辣條!姐,我們要吃辣條!!”
“知道了,這就出去買。”我望向林星晨,嘴角抽動了一下卻沒笑出來,“你陪我一起。”
霓虹在shi漉漉的柏油路上流淌。酒吧街的腸子一截明一截暗,爵士樂和電子音在拐角處打架。
上一次來這里時好像隔了很久,蹲在地上嘔吐的人和接吻的情侶像風中的沙子,握住就散。
我問:“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八點多,我還沒看時間。”
“我去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