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我站在現在的路燈下說出一句話。
“那我倆談戀愛唄。”
——全文完——
作者有話說:
曹希文是一棵長在荒原里瘦高挺立的樹,樹干是細的,大風一吹,便會東倒西歪變成各種形狀。但根是穩的,像蒼勁的龍爪深深扎進黑暗的土壤里。
曹希文剛開始被我定義為帶刀的姑娘,攻擊性極強。可是一把刀在不同的光澤下,會有不同的氣場。黑夜里刀背沾血,可懼;聚光燈下刀身明亮,可畏。而林星晨就是不一樣的一道光,她像是容納了所有波長所有頻率的光,靜靜地籠罩著這把刀。
開文之初,朋友問我,你覺得兩個人會不會長的特別漂亮。我說,也只能說是好看,很有氣質,只消一眼你便知道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兩個人相互被對方吸引的開始也是如此。林星晨好奇著曹希文波瀾不驚的眼瞳下藏著什么樣的力量,曹希文依戀著林星晨淡淡的笑意下的包容和欣賞。
我不想寫成刀和刀鞘的關系。因為在我眼里,一把好刀是不需要收斂鋒芒的,她知道什么時候藏鋒。愛她的人只希望她能一往無前。我最喜歡寫這種帶有極強攻擊性的角色。
這就是兩個人物的誕生。
關于主題,可以說是對于過去十幾年身邊的人的感情關系的觀察吧。我從初中開始看小說,那時真的是諸神之戰,神仙打架。關于性取向這個話題也因為這些題材的曝光受到更大范圍的關注。
而輿論的風潮總是在變化,從最開始的“同性戀萬歲”到現在部分人的“恐同”,從起初的“追求真愛”到現在的“結果都是那樣”,這個世界對于愛、性別、性向、婚姻的討論在不斷深入變化。我也一直看著,產生了自己的看法。
來到大學后,很多人開始談戀愛。在520那天,我出校門拿外賣,突然看到兩個女生面面相覷。她們的懷里捧著相同一束花,估計是異地戀男朋友訂的。
“你看下訂單手機尾號……”
“哦哦哦,不好意思。這一束是你的。”
兩個人交換過手里一模一樣的花束。我其中一個女生經過我時,面色暗沉,瘋狂打著字。
其實你也不能說一模一樣的禮物沒有心意,畢竟都花錢了。可人們總是希望自己是最特別的那個。在資本主義看見“愛情”這個主題的商業價值以后,瘋狂營銷著不同數字的諧音梗不同物品的隱含意,“愛”這條路漸漸地走窄。
我曾經看到過一句話,學校什么課程都在開設,唯獨沒有開設一門叫做“愛”的學科。
當世界上第一個人定義了愛是什么,如何求愛,性別是什么,性向是什么,大家都會慢慢跟隨這一模式向前走。都是凡夫俗子,只想體驗喜歡上別人那一刻的悸動,自然不會再去深究背后的本質。于是演著演著,自己也信了。
曹希文從小經歷過一次巨大的認知創傷,但由于當時年齡過小,無法向外求助。于是她開始學會接受失望讓自己麻木,進而解構所有跟“愛”相關的議題,企圖冷靜接受所有在感情關系上碰到的事情,也逐漸認為“名分”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事情。
而這樣一個過于理性的人碰到一份純粹的喜歡時,往往不知所措,想要打碎所有捆綁在“愛”上面的枷鎖,例如儀式感,證明對方是真的愛自己。一旦有一點苗頭就縮回去。
林星晨恰巧就是那個很看重愛的框架的人。
一個在解構愛,一個在遵循愛。她們兩個人都需要一次契機看到對方的內心世界。
本來應該寫的很順暢才對,可惜我還是筆力不夠,有的情節自己都覺得尷尬。無法傳達出我的感受。只能寫在作者有話說。
在某一天的早上我想簽約晉江,在那天晚上這個故事就成型了。盡管我最后過簽的不是這本書……但是我還是很開心,我的小說被看見。
這本小說連載期間我還在備考。我選擇的專業是自己不喜歡的,讀了一年已經快要崩潰。這時寫作出現了。
長高路遠,我很年輕。我希望當時跟朋友說出的那句“我走這條路是認真的”,能夠在往后漫長歲月被我堅持下來。我有很多喜歡的作家,網文也有嚴肅文學也有,在更新期間我還在追文,一邊看一邊感嘆大神就是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