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亦只是隨口一問,被謝淮舟解釋了一通,才后知后覺有點臉紅,倒像他在吃醋查崗。
但這一問一答間,他也是真清醒了。
躺在謝淮舟懷里跟他四目相對,屋內燈光又柔,無端有點曖昧。
謝淮舟進家門的時候就換了居家服,看他醒了也不松手,反而也坐在了床上,讓顧謹亦靠在自己身上。
他也不說話,就是把頭埋在顧謹亦的頸窩里,但這樣的沉默反而更加磨人。
他看見顧謹亦的光腦上停留的頁面,雖然被擋了一半,卻能看出是關于他的一個采訪,還不是最近的,是他中學時候的。
他把那光屏拿過來,又塞進顧謹亦手里。
“怎么不看了?這好像是我十七歲參加比賽的采訪。”他不怎么懷好意地問顧謹亦,按了播放鍵,十七歲時的投影就從光屏里出現在了房間。
十七歲的謝淮舟跟現在像又不像,眉眼一樣清冷鋒利,但又不像現在這樣成熟穩重,通身一股傲氣,就很像學校里被oga喜歡,被alpha討厭的那種人。
要謝淮舟自己評價,他十七歲的時候可比現在欠揍多了。
所以他問顧謹亦:“你該不會喜歡我十七歲的樣子吧?”
顧謹亦張了張嘴,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他其實是想找找謝淮舟的資料,琢磨琢磨謝淮舟的喜好,看生日到底要送什么合適。
結果看著看著,就找到了這個視頻。
“我就是剛巧看到。”顧謹亦沒什么底氣地低聲解釋。
謝淮舟輕笑了一聲,又問他:“那你喜歡十七歲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這問話一聽就居心不良,不管顧謹亦選哪個,都是喜歡謝淮舟。
所以謝淮舟以為顧謹亦不會回答。
但顧謹亦想了想,說:“現在這個吧。”
顧謹亦看了看十七歲的謝淮舟,接受采訪的時候滿臉寫著“我想快點走”,回答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也笑起來。
他沒怎么見過謝淮舟幼稚的一面,偶然見到,還覺得挺可愛的。
“畢竟我也不認識十七歲的你,不太熟。”顧謹亦說道。
謝淮舟失笑,明明是他先起的話頭,可是顧謹亦真的說了,也是他沒出息地心跳快了一瞬。
人都是貪心的,顧謹亦說更喜歡現在的他,他卻又覺得不夠,他還希望顧謹亦喜歡每一個時期的他。
他抱住顧謹亦的腰,讓他側坐在了自己身上,然后用詢問天氣一樣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