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顧謹亦的腰,讓他側坐在了自己身上,然后用詢問天氣一樣的語氣說道。
“我想親你。”
他問得十分坦蕩,眼神卻很有侵略性。
顧謹亦不是很敢抬頭看他。
自從羅塞爾星回來以后,也許是因為挑破了那層窗戶紙,謝淮舟對待他就不再那么“有禮貌”了。
他像是終于撕掉了那張矜貴斯文的面具,底下藏著的,還是alpha的強勢和野心,一點一點蠶食他的底線。
但顧謹亦又偏偏不善于拒絕這樣的謝淮舟。
所以屢屢讓他得逞。
顧謹亦不點頭,謝淮舟也不動,非要逼顧謹亦自己說出一個好字。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顧謹亦的下巴,嘴唇若有若無地擦碰著,像兇狠的野獸在對心上人撒嬌,荷爾蒙的氣息縈繞在周圍,讓他看上去充滿欲望和魅力。
顧謹亦其實能察覺謝淮舟的意思。
如果只是出于治療,謝淮舟完全不需要問他,這是他的義務。
這更像在應允謝淮舟的求歡。
他抓著謝淮舟的衣服,細瘦白皙的手指,把黑色的居家服弄皺了,一個“好”字滾在舌尖,卻又遲遲無法松開。
他低頭望著謝淮舟,他坐在謝淮舟身上,所以視線比謝淮舟略高一點。
二十九歲的謝淮舟完全脫去了少年期的青澀,眉骨英俊,氣勢強硬,但他現在卻用一種仰望的姿態看著他,修長的脖頸就在他手邊,好像可以任他施為。
“我可以親你嗎,”謝淮舟又問了一遍,聲音低啞,聽起來很曖昧,有點懶洋洋的調情意味,“我不會太過分,也不會弄痛你。”
顧謹亦耳朵都紅了。
他看起來很無助,但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頭,“嗯”了一聲。
而在他點頭的下一秒,謝淮舟的吻就覆住了他的嘴唇。
他抱著謝淮舟,能感覺到手下肌肉的隆起和皮膚的熱度。
其實他之前曾錯誤地以為,謝淮舟是個寡欲的人,但他現在卻知道自己錯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