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變成了不可置信的驚恐。
“不!我不要去那種地方!我沒病!”她開始尖叫,
“陳雨薇,你這個賤人!你想把我關起來!你不得好死!”
最終,法庭采納了我的意見和專業鑒定報告。
判決我媽作為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由我擔任監護人,并裁定她必須在指定療養院接受長期監護治療。
她被人拖出法庭時,還在瘋狂地咒罵著。
我來到療養院,辦理完所有手續。
隔著探視窗,我看到我媽的手腳都被保護性地束縛在床上,防止她自傷或攻擊護工。
見我來了,她立刻安靜下來,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咬牙切齒,一副想把我咬死的樣子。
“陳雨薇,你這個白眼狼!我是你媽!你怎么敢把我關在這個鬼地方!”
聽到“媽”這個字,我不由得輕笑出聲。
“媽?真是一個陌生的稱呼。你不是一直說,是我們把你害成這樣的病人嗎?”
我媽被我懟得說不出話來。
我眼神變得銳利,隔著玻璃,一字一句地問她:
“我問你,你看到弟弟吞下安眠藥躺在地上的時候,有沒有一絲心疼?”
“爸爸因為你被鄰里指指點點的時候,你有沒有一絲愧疚?”
“你毀掉我們生活的時候,有沒有一點點猶豫?”
我媽從沒見過這樣的我,不由得顫了顫身子。
但是只一瞬間,她又開始她的病人理論。
“那都是你們的錯!我有什么錯?”
“我就是個可憐的病人啊!我為這個家犧牲了一切!”
這一刻我笑了,徹底釋懷了。
我轉身準備離開,不再看她。
9
一年后。
我接到療養院的電話,說我母親病危。
我趕到醫院,弟弟和父親已經在了。
弟弟已經考上了外地的一所重點大學,整個人陽光開朗,恢復得很好。
病床上的李春蘭,插著各種管子,面色蠟黃,腹部高高隆起,是典型的肝硬化晚期腹水癥狀。
她已經說不出話,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看著我們。
醫生告訴我,她長期飲食不規律、精神狀態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