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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6頁）
“然姐？顧言哥？好巧啊！”
“你們也來玩陶藝嗎？我正好也想試試，要不一起吧？人多熱鬧！”
孟薇薇走進，主動提議。
顧言看向我，“看然然的意思。”
眼里卻是藏不住的期待。
我扯了扯嘴角：“好啊，一起吧。”
整個陶藝課程，顧言的心思幾乎全在孟薇薇身上。
“薇薇，你這個手勢不對，要這樣。”
他走到孟薇薇身后，幾乎是半抱著她，手覆在她的手上，調整著那坨泥的角度。
孟薇薇的臉頰泛紅，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蠅：
“顧言哥，你離太近了……”
那語氣，聽起來更像是欲拒還迎的邀請。
我面無表情地轉動著面前的陶土，手機斜靠在一旁的水杯上，記錄著一切。
一個小時后，我的碗胚基本成型。
正準備拿去烘干，孟薇薇腳下一崴，整個人朝我的桌子撞過來。
“啊！”
我的碗胚，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對不起，對不起然姐！我不是故意的！”
孟薇薇捂著嘴，孟薇薇眼睛發紅。
我還沒開口，顧言已經一步上前，眉頭緊鎖，
“她都道歉了，你別那么小氣。不就是一個碗嗎？再做一個不就行了？”
“她又不是故意的。”
我冷笑一聲，不欲爭論，轉身回到了座位。
“然姐，”
孟薇薇在我對面坐下，聲音壓得很低，“你和顧言哥在一起，是不是很無趣？”
“他那么喜歡熱鬧，喜歡新鮮感，你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他會累的。”
“男人嘛，有時候也需要一點不一樣的調劑。”
我端起面前的檸檬水，喝了一口。
“所以，你就是那個調劑？”
她的臉色變了變，隨即又笑了：
“我只是覺得，愛一個人，就該讓他開心。你說是嗎，然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