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愛一個人,就該讓他開心。你說是嗎,然姐?”
“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感謝你讓他開心了?”
“蘇然!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
顧言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一臉慍怒地看著我,
“薇薇只是關(guān)心我們,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給她道歉!”
我看著他理所當然維護孟薇薇的樣子,一把抓起身旁的陶土,砸在他的白襯衫上。
泥點子濺得到處都是。
顧言和孟薇薇都愣住了。
我站起身,看都沒再看他們一眼,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陶藝館。
手機瘋狂震動,全是顧言發(fā)來的質(zhì)問:
【蘇然你瘋了嗎?】
【你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給我難堪?】
【為了一個破碗,至于嗎?】
我一條未回。
半小時后,顧言更新了朋友圈:
一張?zhí)账囸^照片,桌上兩個陶胚,一個是他的,一個是孟薇薇的。
文案:【有時候真不懂,一點小事為什么要鬧成一場大戲。】
他的發(fā)小張揚第一個評論:
【有些人就是喜歡小題大做,把自己當公主了唄,不懂事的女人真下頭。】
我們共同的好友里,有好幾個都點了贊。
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像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我深吸一口氣,點開顧言的頭像。
拉黑、刪除。
我回到和他同居了三年的家。
拿出我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開始一件一件收拾東西。我的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就裝完了。
小柒把她次臥的床單被套換成我喜歡的紫色,又從冰箱里拿出兩罐啤酒。
“來,姐們陪你,今晚不醉不歸。”
她拍著胸脯,義憤填膺,“明天我就去找人,把那對狗男女打一頓!”
我拉開拉環(huán),灌了一大口啤酒。
手機在桌上瘋狂震動,是顧言的姐姐。
我沒接,任由它響到自動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