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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言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他怔怔地看著自己枯槁如老樹皮的手,又抬頭看向我,眼里的光一點點熄滅,只剩下灰燼般的死寂。
我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他的蒼老是錦鯉紋身最狠的報復,不是讓他死,而是讓他活著承受背叛的代價。
“我最后問你一次,”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蘇晚,你當年……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我被他問得一愣,隨即笑出聲來,“蕭景言,你現在問這個不覺得可笑嗎?”
我抽回手,用紙巾擦了擦被他碰過的地方,“你把我鎖進小黑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愛過你?你讓林薇薇踩著我手掌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愛過你?你拿著我爸的錢養情人、對外說自己未婚的時候,又有沒有想過我愛過你?”
他的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渾濁的眼淚順著眼角的皺紋往下淌,在下巴上匯成水珠,滴落在被子上。
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猛地撞開!
林薇薇瘋了一樣沖進來,她頭發散亂,手里緊緊攥著一把磨尖了的牙刷柄,眼神淬了毒似的盯著我:“蘇晚!你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我媽根本不會腦溢血去世,是你毀了我的一切!”
林薇薇尖叫著撲過來,手里的牙刷柄直指我的心口,“要不是你揭穿我們,我媽不會氣死在牢里!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要殺了你!”
事發突然我根本來不及反應,眼見著尖銳碎料要刺進我的身體時,蕭景言擋在了我的面前。
他悶哼一聲,緩緩倒了下去,倒下前還死死抓著林薇薇的手腕,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嘶吼:“別……傷她……”
病房外的護士聽到動靜沖了進來,很快制服了瘋癲的林薇薇。
她被拖出去的時候還在尖叫咒罵,最終被趕來的警察帶走。
惡意傷人加上越獄未遂,等待她的將是更漫長的刑期。
蕭景言趴在病床上,后背的血浸透了白色的病號服,他艱難地轉過頭,看向我,眼里竟還殘留著一絲希冀:“晚晚……我救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好。
我的心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