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疼的厲害,麻煩姐姐扶我一把……”
白映雪頓時心生一計,抽抽搭搭說道。
“好,好……”
呂大芬忙不迭迎上前,還特意沖著忙亂一團的周家人方向翻一個白眼,以表衷心。
已經把婆婆安置到炕頭的唐月寒,看到走出大門的兩道身影,頓時雙眼微瞇。
上一世呂大芬就不是個好的,屢屢在家屬院散布謠言。
什么她虐待偏癱的婆婆,不給婆婆吃的,用針扎傻了的小姑子,給酒蒙子小叔子喝馬尿。
什么她趁著周遠東不在家,給婆婆小叔子小姑子下蒙汗藥,她自己跑出去跟小青年私會……
還真是個歪才,就沒有她編排不出來的瞎話。
隨軍家屬多是沒有多少文化的婦女,時間多精力旺,最大的喜好就是嚼舌根,一根雞毛能傳成一群鴨子。
說閑話的人多了,惡婦這頂帽子牢牢扣在了她的頭上。
就因為這些謠言,讓她在周遠東面前抬不起頭。
明明每天盡心盡力照顧著親人,還要忍受公公無端辱罵和他的惡語相向。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多年,直到公公過世,再沒有人對他添油加醋亂嚼舌根,他對她的態度才逐漸好轉。
可那時候的她,剛剛三十出頭的年紀,卻已經是滿頭白發。
想來,上一世呂大芬之所以如此,應該是因為她被白映雪收買,成了她狗腿的緣故。
重生一世,豈能讓曾經惡意中傷她的人逍遙快活?
賬,一筆筆的算就是!
還要連本加利的算!
好在這次婆婆有驚無險,婆婆醒過來之后,喝了一碗紅糖水,身上剛剛有了坐起來的力氣,她抄起炕頭上的笤帚疙瘩,朝著周遠東身上就是打!
“你離開家八年,是月寒挑起了這個家!
你那爹整日知道喝酒罵人,我又是個三頭兩病的,近東天天惹事生飛,芳菲自小身體又弱,要不是月寒家里家外的忙活,我們一家四口早死了!”
“你以為你寄回家的那點津貼夠我們過日子的?我們鄉下人要靠工分吃飯的!
全家人指著月寒賺工分!”
“月寒她剛剛十八歲啊!
手上的老繭子用針都扎不破!
你要是有點人味的,就不會生出離婚的心思……”
周遠東就站在炕頭前,任憑王桂花手里的笤帚,雨點般砰砰抽打在身上,他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