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將房門關上,離開了房間。
厲謹安:“……”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別說,今天下午出了一身汗,現在身上還黏黏糊糊的,怪不舒服的,他有一些輕微的潔癖。
厲謹安伸手將身上的衣服除去,打了一盆水來,簡單擦洗了一下。雖然沒有直接洗澡來的強,但也聊勝于無。
房間里還有金瘡藥。
之前肩膀上只是隨便包扎了起來,也沒有上藥,厲謹安將傷口上纏繞的布條揭了下來。
傷口處的鮮血和布條凝固在一塊,這么一揭,原本就血肉模糊的傷口,更是雪上加霜。
厲謹安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單手熟練的為自己上藥,重新包扎了一下傷口,將之前染了血跡的布條燒毀了。
他聞了聞身上的這一股子金瘡藥味,想了想,將剩下的藥膏,涂抹在了身上青青紫紫的位置。
“當——”
厲謹安前腳剛上床休息,后腳就聽到窗外傳來聲音,他直接掀開被褥,來到窗邊上,將飛鏢摘下來。
飛鏢上面附著一張字條。
他目光在字條上掃了一眼,上面寫著兩行工整的蠅頭小字,【明日若將軍啟程前往都城,你務必要留在他身邊。
一切小心。】
厲謹安看完后,隨手將紙條燃了。
他的臉在熊熊燃燒燭火的映照下,晦暗不明。
次日上午。
春兒敲開房間門,看到還在床上沉睡的厲謹安,伸手將窗簾掛了起來,開口道:“哎呀,我的厲公子啊,這都什么時候了,您怎么還在床上躺著呢?
該起來了,一會若將軍就要過來了!”
床上的厲謹安翻了個身,眼睛被強光刺的有些睜不開,抬手將被褥往上提了提,蓋住頭。
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