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籠罩著整個四合院中院!
何雨柱那如同驚雷般炸響的質(zhì)問,還有那口啐在八仙桌腿上的濃痰,仿佛帶著千鈞之力,狠狠砸在每個人的心頭!將易中海苦心營造的審判氛圍,連同他那張道貌岸然的臉皮,一起砸得粉碎!
鄰居們?nèi)忌盗搜郏舸舻乜粗莻€坐在條凳上、如同猛虎般環(huán)視全場的何雨柱。那些原本被賈家婆媳勾起同情、對何雨柱有所懷疑的目光,此刻只剩下震驚、茫然和一絲…難以言喻的畏懼。
是啊!肉香是真的!門栓上的劃痕也是真的!棒梗那小子手腳不干凈在院里是出了名的!傻柱…不,何雨柱說的,好像句句在理?反倒是易中海他們…
閻埠貴推眼鏡的手僵在半空,鏡片后的眼神充滿了懊悔和驚懼。他萬萬沒想到何雨柱不僅保留了關(guān)鍵的“贓物”(肉片),更心思縝密地指出了門栓上的撬痕!他那點(diǎn)引以為傲的小算計,在何雨柱這近乎碾壓般的事實(shí)和氣勢面前,顯得如此可笑和拙劣!他感覺自己像個跳梁小丑!
劉海中的胖臉一陣紅一陣白,剛才被何雨柱揭了兒子偷廢鐵的短,現(xiàn)在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個,恨不得把頭縮進(jìn)脖子里。
賈張氏張著嘴,干嚎的聲音卡在喉嚨里,三角眼里滿是怨毒,卻再也發(fā)不出理直氣壯的咒罵。秦淮茹更是面如死灰,身體抖得像秋風(fēng)中的落葉,那點(diǎn)偽裝的委屈徹底被恐懼取代。何雨柱手中那幾片冰冷的回鍋肉,此刻在她眼中仿佛成了索命的符咒!
而易中海…
這位四合院的“道德標(biāo)桿”、“定海神針”,此刻臉色由青轉(zhuǎn)黑,再由黑轉(zhuǎn)紫,胸口劇烈起伏,指著何雨柱的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他嘴唇哆嗦著,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抽氣聲,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何雨柱那番話,像無數(shù)根鋼針,把他引以為傲的“公平”、“正義”、“鄰里情分”的遮羞布戳得千瘡百孔!那口濃痰,更是如同最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那張老臉上!
巨大的羞辱感、被當(dāng)眾撕破偽裝的憤怒、以及面對何雨柱這頭失控兇獸的無力感,如同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心臟!他感覺一陣頭暈?zāi)垦#矍鞍l(fā)黑,差點(diǎn)一口氣沒上來背過去!
“你…你…”易中海好不容易擠出兩個破碎的音節(jié),聲音嘶啞干澀,充滿了怨毒和難以置信。
“我什么我?”何雨柱站起身,撣了撣中山裝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動作隨意而充滿輕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易中海那張扭曲的老臉,眼神冰冷如萬載寒冰,帶著一種審判者般的漠然和嘲弄:
“易中海,收起你那套假仁假義!老子不吃這套!”
“今天這大會,開得好!開得妙!開得呱呱叫!”
“讓全院老少都看看清楚!看清楚你易中海是怎么拉偏架!怎么包庇縱容!怎么顛倒黑白!”
“也看清楚他賈家,是怎么養(yǎng)出了個賊崽子!怎么教唆縱容!怎么有臉哭天搶地裝可憐!”
何雨柱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響徹整個死寂的院子,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易中海和賈家人的臉上!
“棒梗的手,是老子打的!該不該打?該!打得好!打得輕!”
“你們不服?行啊!”
何雨柱猛地踏前一步,逼近八仙桌,那股兇悍的煞氣讓易中海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脖子。
“去告!現(xiàn)在就去街道辦!去派出所!去保衛(wèi)科!”
“老子就在這兒等著!”
“看看是老子這個抓賊的苦主進(jìn)去!還是他那個入室盜竊的小畜生和他那個教唆犯的奶奶進(jìn)去蹲號子!”
擲地有聲!殺氣騰騰!帶著一種豁出去的、玉石俱焚般的決絕!
轟——!
這番話如同最后的重?fù)簦瑥氐讚艨辶艘字泻:唾Z家所有的幻想!
告?拿什么告?棒梗撬門別鎖是事實(shí)!入室盜竊未遂也是事實(shí)!何雨柱正當(dāng)防衛(wèi)雖然下手重了點(diǎn),但真要掰扯起來,賈家絕對不占理!易中海所謂的“道德審判”,在赤裸裸的法律事實(shí)面前,就是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