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我爹娘要走的時候罕見下了場鵝毛大雪。
倆人在家門口跪了一天一夜,老爺子說什么都不肯松口放人。
后來倆人是趁夜偷跑的,聽說是下了東北那邊的什么什么墳。
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連個物件都沒捎回。
原本紙扎成人的絕活得在爹三十三歲的時候傳他。
他這么一走,絕活就折在了老爺子手上。
我幼時跟爺爺學(xué)過些皮毛,明白紙扎化人術(shù)的厲害。
就差最后一步紙人點(diǎn)睛,老爺子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教我。
直到老爺子咽氣,我都沒能習(xí)得全部。
抗肩以來我再也沒聽哪個能人提過這秘術(shù),不想今天竟在陸珠兒這個丫頭片子手里開眼了。
“怎么樣?熟悉吧?”
陸珠兒晃了晃手里那半個常人大小的紙人頭。
“到底哪來的?”
我緊皺眉頭,死死的盯著她手里的玩意兒。
觀山太保傳下的紙扎手段極為厲害,點(diǎn)了五官的紙人難辨真假。
沒點(diǎn)造化的根本做不來,所以我絕不可能認(rèn)錯
而且我看她手里拿著的不像是老物件,算算時候很可能是老爺子的手筆。
“想知道是哪來的,你跟我們走一遭不是什么都清楚了?”
陸珠兒得意洋洋的把東西收回去,像是篤定了我會答應(yīng)。
“我沒那么多耐心跟你兜圈子,不肯說,那就都別想走了。”
我急了。
一抬手,門窗嘭的一聲一齊關(guān)上了。
胖子趕緊擋在陸珠兒跟前手往后腰探,估計帶家伙來的。
“哈哈哈,封小爺別動氣。”
陸珠兒笑著推開胖子,兩指掐著一張卡片擱在桌上。
“我們今天來就是求你掌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