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來就是求你掌眼的。
那兩件東西算是登門的誠意,也不是在威脅小爺你。”
“我看今天時候也不早了,這樣吧,你好好考慮考慮。
一晚為限,我等你電話。”
說完,陸珠兒帶頭兀自推門就走了。
呼。
我深呼吸一口氣,上二樓開了小屋的門鎖。
里頭放著三張遺像,三口棺槨。
爹娘跟前的是衣冠冢,老爺子跟前的卻是一口空棺。
“爺爺,你到底有什么沒跟我說的?”
十三年前夏,老爺子一走整七天未歸。
再見他渾身是血在家門口喚著我的小名。
“鳴兒,走。”
“鳴兒,走。”
“鳴兒,走。”
當時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拿銀針封住了老爺子七竅想吊著他的氣。
轉頭找郎中回來的時候,老爺子不見了。
地上只留著一灘血,還有一小撮紙灰。
我沒日沒夜找了他三天。
第三天晚上,有人登門送了口盤龍黑棺來。
我以為是老爺子的什么故人,提燈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送棺來的竟然是四個紙人!
過后我大病三日,醒后終于接受了老爺子沒了這個事實。
但老爺子死的蹊蹺,時至今日我都沒能找見他的尸骨。
甚至連他究竟是死是活都不敢輕下定論。
這事兒在我心里落了根。
今天陸珠兒帶著那東西一來,我心里冒出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