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停云傷了裴司堰,他們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踏雪忽地抬起頭,喵嗚了兩聲,就從她懷里跳了下去,跑到了門口。
竇文漪抬眼朝簾子望去,一道熟悉挺拔的身影掠了進來。
“漪兒——”
裴司堰見到地上的盛惜月,不耐煩地蹙眉,“盛惜月,孤的話,你從未聽進去。此事會交由宗人府來處置。”
盛惜月徹底慌了,聲淚俱下,“殿下,念在兒時的情分,求你給惜月留幾分顏面吧……”
一旦背上謀害太子妃的罪名,她這一輩子都毀了。
“來人——”
東宮的侍衛立馬涌了進來。
“盛側妃意圖謀害太子妃,將她帶去宗人府去,命他們好好審訊!”
盛惜月瞪著一雙眸子,頹然地跪在地上,嗓音悲絕呼喊,“殿下,我真的錯了,求你別這樣,我是真心愛慕你的,我只是跟他抱怨了幾句,我真的不知道他會這么瘋癲——”
“殿下,求你,別這樣,你難道要與整個天寧城的世家為敵嗎?盛家可以為殿下所用啊——”盛惜月幾乎撕破了喉嚨。
侍衛將她押住往外拖,盛惜月拼命地掙扎,發髻散亂,滿面凄惶,還想說話。
裴司堰不曾看她,輕描淡寫道,“孤提醒過你,是你不知死活,太貪心了。”
竇文漪微微一怔,長嘆了一口氣,沒想到裴司堰如此果決。
裴司堰抬手捋了捋她額間的發絲,“不想見她,何必放她進來?以后但凡你不想見的人,一律不見。”
“殿下,現在多事之秋,真的要和盛家徹底撕破臉嗎?”
裴司堰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沉靜堅定,“放心,我自有分寸,天寧城的功勛世家們盤根錯節,沉疴痼疾。米糧空倉案,盛家也脫不了干系,他們慣于伏在功勞簿上,吸食民脂民膏。是時候了……掃凈積弊,另辟新天地了!”
夕陽的紅霞透過窗戶射了進來,覆在他的肩上,泛著一層圣潔的光輝。
竇文漪凝望著他的眉眼,仿佛看到了海晏河清的盛世。
她忽地摸到他的腰身,想起他后背的傷口,實在有些心疼,不禁嗔怪道,“殿下,背上的傷口早就該上藥了,不然要留疤……”
“漪兒……”
身旁的男人忽地低頭,倏地抬眉,抬手鉗住了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漪兒,你是在心疼我,還是擔心我留疤?若真留了疤,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裴司堰,你發什么神經?你明知——”
話還沒說完,就堵住了她的唇瓣,男人得寸進尺,像是發泄是的,狠狠地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