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你全部要出嗎?”橋姐看到滿地的奢侈品紙盒,驚訝地問。
余笙點頭:“對,都是全新的,防塵袋都還在,你們隨便檢查。”
橋姐示意小蔚開始做記錄。
客戶出全新奢侈品在二奢行業不是件新奇事,這些客戶每一季花真金白銀購入新品,只是為了在品牌那兒保留vic身份,新品從專柜抱出來轉手就流入二級市場。但這種行為往往局限于客戶鐘愛的某個特定品牌上。
現在木地板上的紙盒什么牌子logo都有。
橋姐點完地上的東西,剛想和余笙報總價。
余笙拉開玻璃柜,面無表情地說:“這里面的也一起。”
橋姐看到柜子里手袋,徹底震驚。
專業素養迫使她鎮定地問:“你確定這些都要出嗎?這幾個在專柜都是很難求的包。要不要再考慮下?”
“對,都要出。”余笙不加思索。
橋姐在檢查那只的五金,連防護膜都沒撕,更別提劃痕。
剩下幾只包的情況也一樣,看樣子主人只是把它們放在柜子里當裝飾品,從來沒有背出去過。
挨個檢查以后,橋姐對著記錄又確認一遍,給余笙報了個總價。
橋姐提醒她:“轉款數額比較大,可能要等幾天。”
“沒事。”余笙在合同上利落地簽字。
“如果以后您還有需求的話歡迎聯系我。”
橋姐在這行干了十年,這種小小年紀就滿身奢侈品的留學生都是蜜罐子里泡大的,對錢的概念只有一串數字。本地有錢老太還在糾結這個包是普通皮革值不值得買的時候,來留學的“小名媛”已經眼睛都不眨地刷了卡。
余笙旋起筆帽,輕輕笑了下:“不會有了。我馬上要離開倫敦了。”
橋姐前腳帶著助理離開,周衍后腳就拎著購物袋回來。
他不光買了番茄,還買了蛤蜊、紅酒和意面,準備在晚上嘗試新的菜品。
余笙點名中午還要吃番茄炒蛋,她已經連續吃了三頓。
周衍把食材放進冰箱,倒了杯熱水放在余笙面前。
她和很多個下午一樣,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發呆,電視播放著bbc新聞,主持人標準的英式口音回蕩在屋子里。
“我們今天晚上吃別的。”
余笙費力昂起頭看周衍,倫敦下午的陽臺透過玻璃灑在他半邊深邃臉上,鼻梁骨的右側陷在陰影里。她的視線順著那道陰影的邊緣慢慢向下描摹。
晚上吃什么對于她來說不重要,她六點半的航班,三點就要出發,她不會在家吃晚飯。
余笙的頭垂下去,周衍以為她默認同意了。
電視里主持人在播報最近俄羅斯和烏克蘭的戰爭局勢,她不關心政治,站起來回臥室收拾書包。
周衍還沒有發現她從上京回來只背了托特包,沒有帶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