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余笙念了遍這四個字,低頭彎下唇,“你弄錯了。我們從來沒有聚過,那也談不上散。”
“你不是真心實意地要道歉,你不過后悔惹了惹不起的人而已。如果不是周衍,或者他是個普通人,你今天還會來找我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執棋之人從不后悔落子,只后悔落錯了位置。
余笙轉身,剛好看見一輛熟悉的轎車駛過來,停在她面前。
周衍打開車門從駕駛座上下來,手里拿著一個紙袋,上面印著她最愛的甜品店的logo。
周衍也看到余笙背后的王一松,明白過來。
"你帶五一去車上等我。"他把甜點袋子塞到余笙手里
,幫她關上車門。
周衍緩緩轉過身,換了副另外一副冷硬的表情:“你有什么事可以來找我說,而不是找她,她并不想看見你。”
王一松默默地捏緊手指:“你做的,對不對?”
周衍淡淡地說:“你想多了。我就是個普通人,沒那么大本事。”
“不能放一馬嗎?”
周衍像聽到一個笑話,短促的氣音響在空氣里。過好一會兒,他靜靜地看著王一松說:“你當初放過她了嗎?”
果然是因為余笙。
王一松xiong膛起伏,沙聲問:“你做這種事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周衍的笑容凝固在唇邊,倏地看向他,眼神里含有刀光劍影,“你們家配說這兩個字嗎。你爹私吞進肚子的那十位數是我硬給他塞進去還是怎么著?你不該祈禱下你賬戶上沒有黑賬么?現在逃回倫敦還來得及。哦不對,你的出境限制令下來了。”
王一松被戳中痛點,眼睛猩紅,臉色跟鬼一樣。他當然不干凈。王父向海外轉移資產的時候,收款人名字正是王一松。
周衍垂下眼,左手在右手冷白的腕骨上來回摩擦:“你該慶幸今天余笙在場,不然就不是談話這么簡單。”
“最后警告你一次,別再來找她麻煩。”
王一松感受到胃里強烈的痙攣感,他不得不蹲下來,胃酸不可抑制地噴濺到地上。
周衍面無表情地轉身,拉開車門。
坐回車里,他看見余笙正在副駕駛專心致志地消滅奶油泡芙:“下午玩得開心嗎?”
余笙點頭,嘴角沾了點白色的奶油。
周衍伸出手,用拇指幫她蹭干凈。
余笙吞下嘴里的甜點,出聲:“他會進監獄嗎?”
周衍反問她:“你想他進監獄嗎?”
余笙驚愕轉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