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看她睡眼朦朧:“你可以再睡會兒。”
余笙搖頭:“不行,我要陪五一出去。我已經一周沒有帶五一早上出過門了。”
看她執拗的表情,周衍蹲下來把余笙的腳放在他腿上,給她套上羊羔絨的襪子穿上拖鞋。
“阿衍。”余笙叫他名字。
周衍抬頭:“嗯?”
余笙想不起要說什么,她只是想叫他的名字,卡殼兒半天。
周衍耐心地等她組織好語言。
余笙憋出一個問題:“我的藥是不是快吃完了?”
周衍掐了下時間表:“還有半個月。”
意味著半個月后,她的最佳選擇是回倫敦找陸姍央開下一輪的藥,算起來她已經有兩個月沒去復查,這個時長很危險。
周衍摸下她的頭:“我這邊事情快處理完了,如果你想的話,下周就可
以回去。距離下次開學還有小半年,我們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旅游。你想看煙火大會嗎?想的話我們可以去日本。或者去美國玩玩,你不是一直想去奧蘭多的環球影城和迪士尼嗎?”
余笙眼眶酸酸澀澀,想哭。她低頭,環住他的脖子,側臉貼在他的肩胛骨上:“我想和你呆一起。”
周衍的手托住她的后腦勺:“那你要不要和我去公司?cbd那一圈有很多咖啡店,你可以到處吃甜點。”
但余笙的記事本上今天寫了其他待辦事項。
遛完五一以后,她打算把所有的阿貝貝都丟進洗衣機清洗一遍。
然后下午練會兒琴。
“我要在家。”
“好。那我下午早點回來。如果你有事就打我電話。”
余笙在他襯衣上悶悶地發出嗯的一聲。
周衍對她的縱容也不是無限制的,對尺度的把握恰到好處。反而讓余笙更加心安:她并沒有拖垮他的生活。
吃過早飯以后,余笙和周衍一起下樓。
電梯到達一樓,她牽著五一出去,然后蹲下來舉起五一的狗爪:“跟爸比說再見噢。”
昨夜下過小雨,空氣中泛著清新的泥土氣息,將金色的光點灑在shi漉漉的水坑中。
五一的興奮到達巔峰,拽著余笙往前走。以往五六次標記點就該結束,今天它硬生生憋到了第十顆樹下。
余笙不知道小狗的心思,在想明明早上水盆里的水沒有減少太多,為什么五一能尿這么多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