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衍決定結束這個話題,他著實跟不上余笙天馬行空的腦回路:“你下午還要出門嗎?”
余笙點頭:“要。我和方菡要一起去上課。”
在咖啡教室的下午,方菡向余笙吐槽了中茂廣場某個奢侈品新來的sa。
“以前那個?離職了啊。那個寶貝sa如果不離職,我怎么可能會換?!”
“我在他們店里今年已經消費了兩百個。我的天,現在才幾月?結果陪朋友去店里的時候那個新來的sa連瓶礦泉水都舍不得送。”
余笙聽了這位女孩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下午她人生中到目前為止遭遇的最大滑鐵盧。
余笙用最土味但是最合心意的方式安慰她:“那我們換家店換個sa買。”
方菡化悲痛為力量,握住余笙的手:“你說的對,我準備下次飛滬市買,我有個小姐妹說給我介紹個人美心善的新sa。對了,笙笙,你不是滬市人嗎?我們可以一起去。”
“我是,但是我很久沒有回去過了。”
那座城市早已變成名義上的家鄉,這幾年她回去的次數可能還沒有方菡去玩的多。
課程結束后,方菡照例想讓自家司機捎余笙一截。被余笙拒絕了。
她沒想到前腳和方菡說了再見,后腳就能碰見不想見的人。
王一松自從電話被拉黑以后,聯系不上余笙,但從另外一個兄弟的女友口中意外得知方菡和余笙走得近,朋友圈里經常曬二人出去打卡的合照。
兜兜轉轉一圈,他找到這兒。
“余笙。”王一松叫住她。
最近王一松在家里的日子不好過。到了爭遺產最關鍵的節骨眼上,王父公司名下的工程陸陸續續爆雷,起初還以為是小水花,翻不起大浪,賠點兒款就過去了,后來越來越不對勁,交付日期過了十多年的項目都被挖出來。
王一松托了幾層關系才給周衍遞上話信,沒想到對方居然應下邀約。那天在會所他本應該打聽清楚,但周衍一上來只說一句話:“我敬王少一杯。”
周衍喝一杯,他要喝十杯。
血液中的酒精濃度急劇升高,遠超過肝臟的代謝能力,于是多余的酒精被運送到心臟和大腦。王一松玩得最野的時候,都沒喝過這么多酒。
他神志不清起來,以為還在倫敦,摟著旁邊的軟玉,手開始不老實。
視野里最后一幕,包廂門口站了女孩,然后周衍猛地起身要追出去。
王一松殘留的意識里想起他今天的目的,拉住周衍的衣服,說:“你知道余笙在倫敦包養過一個男的嗎?”
“你可以隨便找個我們這在倫敦留學的人問,大家都知道,她當時養了條狗。”
周衍的眼神淬了冰,慢條斯理地褪下被碰過的夾克,留下一句讓王一松萬劫不復的話:“你說得對,但她養的那條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