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喊,告訴她:
那個人死了。
他親手將鈦合金的手術刀捅進了對方的心臟。
等到去復查那天,周衍停車到診所門口,偏頭問:“要我陪你進去嗎?”
余笙搖頭,整理好包,推開羽翼般的車門下車。
周衍照常在車里等她。沒想到很快有人敲響車玻璃。
一偏頭,透過玻璃映入眼簾的是蘇思懿的臉。
拉開門下車,周衍的五官在晨光下反具冷感。
他開門見山地問:“什么事?”
蘇思懿擠出一個笑容:“上周的事,想和你道個歉。”
“我想宋成致應該跟你說明白了,你該給余笙道歉。”
蘇思懿活生生將后半段話咽下去。
余笙?憑什么。
周衍把蘇思懿的表情盡收眼底,輕促地笑一聲:“因為她不值得,對嗎?”
“不是”蘇思懿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踹口氣,接著說,“周衍,你不知道嗎?余笙有病”
周衍看向診所門口,余笙還沒出來。
若有若無的笑意收斂住,他表情重歸冷淡:“蘇思懿,你學這個的。我以為你知道,這不是她自己選的。”
蘇思懿死死地抓緊包帶。
雙相情感障礙的病因至今在醫學上仍無定論,基因遺傳與后天環境都有影響,患者大多數遭受過童年虐待或者長期處于壓力之下。
周衍覺得這場對話也沒有再繼續進行的必要,他打開車門,直截了當地說:“你不用再在我這浪費時間了。”
蘇思懿笑得很難看:“周衍,你以為我想嗎?周末我爸臨時接到通知,新項目上天恒集團準備撤資了。”
蘇父此前得到消息,政府準備在南邊批出一塊地,開發新的商業區。
蘇家花了很大力氣才拿下招標,但光靠蘇氏集團是啃不下這塊大蛋糕的。于是蘇父找上,希望得到資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