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結到底,只是因為有病,僅此而已。
她從來不怪任何人。
砰地一聲,大門被關上,余笙的腳步聲很快消失在門外。
周衍垂在大腿邊的手,雙拳握緊,左拳一下狠狠地砸向墻壁。
余笙回來得很快,手里還帶著一個信封。
周衍沉默地看著她坐下來,動作像在賭桌上推籌碼,嘩啦一下把信封從茶幾上推到他面前。
接過來打開,里面是一疊厚厚的英鎊。
周衍眼神漆黑,聲音暗啞,:“什么意思?”
余笙奇怪地瞥他一眼:“4500鎊,你這個月的工資。”
他不是挺缺錢嗎。
周衍自嘲地扯下嘴角,她什么都愛忘,居然記得當初說好他做飯就再加五百。
表情歸于平靜。
“你晚上想吃什么?”
余笙頭也不抬地起身,拍拍家居褲::“吃中餐吧。”
“哪家?”
“你做。”
吃飯的時候,周衍試圖重新挑起那個話題:“你當時為什么會卷入槍擊?”
余笙舀飯的勺一頓:“哪里有這么多為什么?無差別傷人,我剛好站在那里而已。”
“你知道那個人最后怎么樣了嗎?”周衍的嗓子越來越啞。
余笙坦然:“不知道。”
美國的警方后來通過學校轉交過給她一封信,但她沒打開過。
已經不重要了,人生中的又一場逃不過的劫難而已。
周衍看著她毫無波瀾的臉,喉嚨發緊。
想抓著余笙的
肩膀喊,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