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然替她掖了掖被子,拿走姚媯頭上冷水浸泡過的帕子,見她面色鐵青,像是被什么東西驚擾著,卻又無能為力,只覺得心中難安。
他的手剛觸碰到琴木,琴聲還未起,姚媯就出言制止了他,她喊到:“謝臨淵,我不用你撫琴…”
姚媯知道他的用意,但謝然與季楚不同,他本就病弱的身體強撐著為自己撫琴,一定會吃不消的。
姚媯想了想,不得已的往床裏邊挪了一下,她有氣無力地拍了拍自己空出的那片地方,不太確定的征問道,“你說只要我不哭,什么都答應我?!?/p>
“……”
“我想你陪我躺著?!?/p>
“這…怎么可以。”
“可是你答應過我的……”
謝然警惕的看向姚媯,卻發現她眼神沒有半點玩笑之意,不禁懷疑她所說的躺著,大概就只是字面意思吧。
…
姚媯莫名不見的事,很快就讓顏征夫人知道了,她聽說蘇景鸞讓整個雨花堂的人傾巢而出的去尋人,心裏很不大樂意。
她思量著,姚媯在怎么也不過是一個區區工部尚書的女兒,何至于此。
尤其是從侍女們口中聽說蘇景鸞對姚媯的態度,她更是有些不悅。
但在蘇景鸞面前,她卻仍然裝作為他解憂的模樣。
“大公子,姚家小姐是在我雨花堂做客,不管是誰將她帶走,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會把人找出來的?!?/p>
顏征夫人說的信誓旦旦,又當著蘇景鸞的面增添了一撥人手,安排他們去了雨花堂附近更遠的地方繼續尋找。
蘇景鸞站在院內一聲不吭,她說什么就只是聽著。
顏征夫人不大高興,姚媯在自己的宅院裏不見了,她都不擔心需要給姚府一個交代,蘇景鸞卻一臉愁云,眉頭緊鎖。
“好了,姚予柔說不定只是被嚇到,自個回了姚府也說不定?!?/p>
蘇景鸞一聽,覺得顏征夫人的話有理,回頭對身旁的護衛道:“立刻讓人去姚府問問,她是否已經回去了。”
姚媯是從自己眼前消失的,蘇景鸞心中總是不太痛快,在他自己看來,和情情愛愛無關。
“難怪你讓我找姚予柔學蹴鞠,原來大公子是看上那丫頭了。”顏征夫人媚眼如絲,掃過蘇景鸞的臉,話中有話的語氣像極了在拈酸吃醋。
蘇景鸞勾唇一笑,抬起她的下巴,“有夫人這樣的女子,其他人我可是一個也沒放在眼裏?!?/p>
他身邊的女人如過江之鯽,怎么會對姚媯上心,不過是一時興起,覺得好玩罷了。
顏征夫人含羞淺笑,對蘇景鸞說的話十分受用,“你啊,慣會說這些話哄我?!?/p>
“上次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多謝夫人……”蘇景鸞摟過顏征夫人的腰肢,在她耳邊落下一吻,像是謝禮,又像是獎賞。
“上卿家的女兒,自詡名門閨秀,沒想到背后也做出構陷污蔑之事,我不過是讓她自食其果,算不得什么?!鳖佌鞣蛉艘蕾嗽谔K景鸞的懷裏,嬌羞嫵媚的同他說道。
蘇景鸞目露厲色,劉嫣與姚家兩姐妹有過節,就想借他這把刀來sharen,他豈能甘心讓她如愿。
雖然整個南陽城無人不知他的風流脾性,但也不是隨意讓人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