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侍女又說到姜萇月與姚紹吵了一架,莫非是她耍性子不愿回來,之后干脆去了照水庵。
姚媯這樣想來倒也覺得合情合理,只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在北苑四處走了幾圈,想來茉心那丫頭應該也把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
姚媯有些累了,慢悠悠的往蘭香閣外走,就在快要到時,管家著急忙慌的身影匆匆而過。
只見他抬手抹著額角的汗,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就連險些絆倒也沒有理會,反而更快的繼續往前走去。
“快,讓他們統統都去瑚璉居。”管家回頭吩咐跟來的幾名侍從。
姚媯捕捉到瑚璉居三個字,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莫不是母親出了什么事?
她沒有多想便跟了過去。
還沒走到瑚璉居,姚媯就已經見到幾位年長的大夫提著藥箱,在侍女的引路下正一個接一個的往姜萇月的居室內走去。
“見過三小姐。”瑚璉居內的侍女珠兒見到了姚媯,上前與她行禮。
姚媯頓了一下,然后問她,“母親出什么事了?”
珠兒苦著臉,小聲道:“夫人受傷了,聽荷香姐姐說是在回來的路上被高處墜落的牌匾砸中了頭,現在還昏迷不醒。”
姚媯一時啞然,怎么會如此。
沈吟片刻后,“我知道了,你去做事吧!”她打發走了珠兒,心裏卻疑竇重重。
二姐姚嬋也在這時趕來了瑚璉居,她看了門外的姚媯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快步走進房間詢問母親的傷勢。
大夫被她連聲追問的手忙腳亂,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她,只得搖頭不語。
姚媯見狀,在她身后提醒,“你且等大夫看完診再說,莫要妨礙他們。”
“母親都受傷了,你竟還能如此冷靜安然。”看著姚媯那張毫無波瀾的臉,姚嬋忍不住控訴起她的無情。
姚媯反駁她,“此處有數名大夫醫治,你的擔心起不了任何作用。”
“母親是因為你才出的府,她如今受傷也是你害的!”姚嬋像是將姚媯當做發洩的對象,將所有事情推到她的頭上。
姚媯覺得可笑至極,“荒謬!照二姐的意思,母親就應當寸步不離的呆在尚書府,哪也不該去了。”
姐妹二人唇槍舌劍,互不相讓。
父親姚紹在門外就聽到了她們二人的聲音,氣憤的喝止她們,“你們在吵什么!”
姚嬋見是父親,立即閉上了嘴。
他剛下朝,就聽府中的下人來稟告,說夫人在街市受傷了,沒想到一來瑚璉居,就聽到姚媯和姚嬋姐妹的話。
予柔性子向來溫婉,今日說的話倒不像她了。
姚媯被父親意味不明的深究了一眼,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的話定是被他聽見了。
“女兒一時情急,言語無狀了些。”十四歲的姚予柔并未有過與二姐姚嬋如此激烈爭執的時候。
她低頭向父親認錯,可眉目間卻無半分悔改之意。
就像是嘴上說著情急,但姚紹總覺得她下次還會如此。
姚紹也沒空多想姚媯此時的反常,只是板著臉擺手,“你們都暫且退下,不要妨礙大夫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