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媯抓起銀票按在他的臉上,然后順勢站起身來推開他,再一把扯過他手裏的借據(jù),冷冷警告道:“少打我弟弟的主意,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
蘇景鸞忽然哈哈大笑,像是變了個人,耍無賴的擋在她的面前,說的話還惹人遐想,“真的玩什么都可以嗎?”
姚媯剜了他一眼,狠狠地賞了他四個字,“無恥下流!”
“你穿男裝的樣子也不錯,可以試試。”蘇景鸞舔了舔嘴唇,出言調(diào)戲起姚媯。
姚媯沒有與他繼續(xù)糾纏,只是在開門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他,說道:“你若當(dāng)真喜歡,我可以讓人挑選幾件送到雨花堂……給顏征夫人。”
蘇景鸞在姚媯關(guān)上門的一瞬后露出類似寵溺的輕笑,他想這樣的女子倘若嫁給自己做夫人,那么以后的日子一定精彩有趣極了……
姚媯下樓并沒有立刻離開醉花樓,她找到了之前給自己帶路的紅衣女子,讓她去找老鴇來。
醉花樓的后院是談買賣的地方,姚媯在那等著老鴇前來。
趁著當(dāng)下無人,姚媯拿出衣袖間藏好的信封,將裏面的紙條又取了出來,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上面寫著的“欠債還錢”四個字。
寫信人所指的應(yīng)該就是四弟姚衡的事,可這人是如何知道姚衡欠了蘇景鸞的債,還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兩。
不對,信封裏放著的分明是兩千兩。
難道是擔(dān)心不夠,所以才多給一千兩以防萬一?
就在姚媯左右思量寫信人的意思時,紅衣女子帶著老鴇到了。
她趕緊將信封塞收撿了起來,又放回了袖口裏。
“柳媽媽,就是這位公子想要見您。”紅衣女子為她引薦,又小聲的在老鴇耳邊提醒,“她是蘇大公子的朋友。”
醉花樓的老鴇柳媽媽體態(tài)臃腫,堆肉的臉上一雙精亮的眼睛不停的打量著一身男子打扮的姚媯。
她眼明心亮,像是看出姚媯的女兒身似得,“這位公子細皮嫩肉,看著倒不像男子。”又兀自說道:“倘若是位女子,定能賽過西施貂蟬。”
柳媽媽的眼睛可真毒,紅衣女子捂嘴偷笑,今日醉花樓就屬這位公子最為醒目。
說來還有一位戴著面具,看不見容貌的公子,看他那身量體形也應(yīng)當(dāng)是個好看的主,就是話少了些,一個姑娘也沒讓陪,自個兒在樓上房間呆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住店的。
姚媯對老鴇的話置之一笑,然后說道:“我想為梁吟贖身。”
老鴇:“公子可知吟兒乃是我醉花樓最紅的姑娘。”
“看出來了。”就憑她穿戴與其他姑娘不同,姚媯就知道梁吟身價不輕。
可再貴也不過是個青樓女子,還能開出天價來。
老鴇想了一會,笑道:“吟兒能得公子青睞,是她的福氣,我馬上讓人去取她的賣身契,最愛的琴,最喜的衣裳……”
她叨叨著沒完,最后才回姚媯,“公子,吟兒的賣身價少了一千兩可不行。”
姚媯心中也覺得奇了,寫信人給的兩千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全讓她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