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紀清對零組其他人都是直呼其名。
畢竟她名義上是他的未婚妻,而他是零組的隊長,又是年紀最大的,紀清也不能亂了輩分的喊屠蘇哥。
五個人,只有他是隋先生。雖然往好處想,他是最特別的一個。
但隋云暮還是忍不住明知故問:“你喊我什么?”
“隋……先生。”紀清猶豫的交上了相同的答卷。
天花板上的燈給隋云暮鍍上了一個白亮的輪廓,隋云暮隱沒在陰影里。
他沒有說什么,就連神情都沒什么變化,但紀清卻直覺他好像并不滿意這個答案。
隋云暮又抬起手摸了摸紀清的額頭,像是在確認紀清不在生病,就算他稍微放縱一點也沒有關系。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隋云暮收回手,語氣溫和,“比如云暮。”
隋云暮讓紀清換了一個動作。
紀清跪坐在床上,隋云暮的手從后面往前摟住她。
多余的衣物已經全扔在了旁邊,這時候蔽體的東西都是不必要的,文明和理智都已經被原始的本能踩在了下面。
“我可以打你的屁股嗎?”隋云暮的手已經放在了她的屁股上。
紀清的意識稍微回籠了一點,她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對隋云暮的手有多大有一點概念。
他的手掌幾乎蓋住了她半邊屁股,手上薄薄的繭子在微微用力收緊的時候,存在感尤為強烈。
紀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迷糊了,說出口的不是“不可以”而是“為什么?”
雖然她說不可以也不會改變結果,但隋云暮還是回答了紀清的問題。
“沒有為什么。”隋云暮的手繼續收緊,如果非要給出一個理由,只是因為他想而已。
他想訓誡紀清,為她的冒犯和失禮。但他又說不清她到底哪里冒犯了她。
隋云暮沒有繼續深思,而是松開手問:“可以嗎?”
紀清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是問出這樣的問題的隋云暮不正常,還是在認真思考可不可以的她不正常了。
但在她開口之前,隋云暮的巴掌已經落了下來,紀清發出了一聲嗚咽一樣的聲音。
手心殘留著一點酥麻滾更的感覺,又好像不只是手心。
隋云暮的手又重新蓋上正在慢慢浮現出來的淡紅色的痕跡,這點痕跡很快就會在治愈能力下消失不見,甚至可能都不會留到他走出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