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季三昧又實在羨慕這樣的單純到“無用”的人。
但若要季三昧zuo這樣的人,他怕是早就尸骨無存了,因此對這類人,他聰明地選擇保持遠觀,偶爾褻玩。
他和長安并肩坐在門檻上,耐xiaxgzi,傾聽著他短暫人生之中發生的所有故事。
但因為這段人生委實是太過短暫,長安很快就沒了話,一雙眸zi鎖緊了季三昧的嘴唇,仿佛想從那里撬chu他的故事,一dao享用。
……看來自己注定是要讓他失望了。
季三昧伸長手臂,在臺階上當當地磕去一段煙灰,笑答:“我這一輩zitg無聊,沒什么好說的。”
“‘無聊’?”長安歪歪腦袋,“那是什么?”
季三昧之前從未和樹靈交談過,只覺得他這樣的反應有趣:“你不明白什么叫‘無聊’?”
長安困惑地搖搖tou。
季三昧似有所悟,伸chu一只手an在他的心kou位置摸索一番,隨即了然。
……長安是一棵樹,他沒有心。
說來也是,一棵在一個固定地方生n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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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活過百年千年的樹木若是產生了“無聊”這種情感,那無疑是一場滅頂的災難。
長安低頭看著按在自己xiong口的小小手掌,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圖:“……我沒有心,可是我有根。不信你摸。”
季三昧不由得震驚,盯住了長安的襠部,這才驚覺他雙腿間玩意兒的尺寸,在寬松的僧袍下仍舊分明。
不得了了,樹開黃腔了。
季三昧的神色變化一旦復雜起來,長安就無法理解了,但他的好處在于他從不去琢磨想不通的事情。
長安用右手食指點上了自己的丹田位置:“我的根長在這里。你摸摸看。”
季三昧:“……”好像誤會大發了。
但好在季三昧的臉皮厚,他鎮定地把自己視線上移,煞有介事地貼手上去,撫摸著長安用食指指點著的位置,果然能觸到某樣東西在皮膚和肌肉下鮮龍活跳。
那是屬于樹的“心”。
長安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季三昧,帶著桃花氣的眼尾上揚,用誠懇的語氣道:“看到你的時候,我的根動了一下。所以我才想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