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得最后一鎮禁山魔幡,張玄真、程妙音來到太和幽冥境京畿重地九轉城。并與可能持有最后一鎮幡旗的唐家大少唐玉郎偶遇在花曲唱琴樓之前。唐玉郎對程妙音情愫暗生,便讓店里小二去探探程妙音在城中的落腳之處。
張玄真買下行歡巷里的星曉院落腳。花曲唱琴樓的小廝一看,那嬌美小娘子的落腳地找到了,便趕緊回去給唐玉郎,唐少爺復命。
張玄真將程妙音讓進院內,自己轉身輕輕將門一帶,便傳音給程妙音:“娘子,唐家派來跟蹤咱倆的那凡人小廝離開了。”
程妙音道:“我知道,那便如何?”
張玄真道:“此時再無人監視……”說完,猛地雙手抱住了程妙音的纖細柳柔一尺腰。
程妙音:“夫君,你這是要做什么?”
張玄真:“今日娘子此這一身衣服實在魅惑入骨,我有些難以自持!”
程妙音嬌語玩笑道:“承蒙主君垂憐,妾身今夜自當百依百順。”說完,程妙音玉手輕輕一推,從張玄真雙手之間飄飛而出,說道:“大王……你來追我啊?……”
張玄真抬手撂下幾道陣旗,放出防護禁制法陣,便追入屋中。
屋外城中依舊熙攘喧鬧。九轉幽冥不夜城,跨山越川八百里。幾人熟睡幾人累,半城歌舞半城醉。華燈通紅映九河,黃泉河水囚魂冷。
店小二回到花曲唱琴樓,來向唐玉郎告知了程妙音落腳之處,唐玉郎又打點了一些散碎銀子,便打發店小二離開。唐玉郎獨自坐在花曲唱琴樓沿街的露臺上,面朝行歡小巷呆坐了很久,桌上的茶,涼了又熱,熱了又涼。猛然間好像心有所悟,便叫店小二拿來筆墨,自己打開折扇,提筆在自己的折扇上,工筆細描,寫下了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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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真神識又一陣細細感應,在唐玉郎身上游走幾遍,說道:“現下麻煩了些,禁山魔幡為何在此人的丹田之中?而此人的家世背景又頗難對付,不好對他立刻下手啊!”想了想又無奈道:“先去一趟教坊社吧,了解一下唐家具體情況。”程妙音點點頭,便隨張玄真一道穿回厚云,落向低空。云下此時細雨未停,淅淅瀝瀝。
二人很快便在城南找到了教坊社總社。此地是京畿重地,教坊社總社也在此處。還未到門口,張玄真突然感到了總把頭易天元的氣息,便一把拽住程妙音道:“沒想到他也在,看來今日不好去了。”
程妙音便欲神識探查,問道:“誰在?”
張玄真:“為何總把頭易天元也在?這二十年來,發生過的許多事,和他見面還要再編排一些話來搪塞,容易露馬腳,今日就免了吧。”
程妙音也收起神識,二人便轉頭去了一酒肆,點了一壺酒,找來掌柜的。張玄真卻給他看了自己副總把頭的令牌。那人一見是教坊社副總把頭,態度立刻轉變,甚是殷勤,將張玄真二人安排進了雅間。張玄真向其打聽了一下城中唐家的大致情況。
唐玉郎的爹是忘川郡太守唐紀山,二伯是九轉城城主唐佑恭,修為皆是元嬰大成,且二人是太和幽冥境共主龍秀吉的護法長老。家中勢力只手遮天,縱橫東瀛門三郡百城。
唐玉郎是太守唐紀山唯一的兒子,其上還有兩個姐姐,大姐唐秀云,二姐唐綺。唐玉郎今年剛滿十九歲,筑基初期修為。全家人將萬千種寵愛集于唐玉郎一身。唐玉郎自幼于家中獨得百般溺愛,卻并未長成欺壓鄉里的一方惡霸,而是生成了一位四處留情,風流倜儻的癡情翩翩佳公子。
待張玄真二人落杯蓋盞,離開酒肆之時,已是子夜。雨住云散,圓月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