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底出差悉尼的牧玟把牧徵墨入學的事情全權(quán)交給牧玠完成。
檀宮這下是真的冷清了。
大部分東西已經(jīng)寄到曼徹斯特了,牧徵墨裝著輕便的行李,凌晨四點坐車趕往機場??粗赃呏贝蝾哪莲d,“你沒事還跑一趟英國,”她笑道,“真是對我這么好?”
“廢話?!蹦莲d被她搖醒,正了正自己的眼鏡,“我還要順便去一趟倫敦。”
牧徵墨:“感情是去出差啊?!?/p>
牧玠:“……牧徵墨你幼不幼稚?!?/p>
另一邊,毫不知情的杜弗瑞和部分知情的羅淼正緊鑼密鼓的幫她安排著去佛羅倫薩的生活。
“杜甫在佛羅倫薩,10月份才離開。”羅淼對著人已經(jīng)到曼徹斯特的牧徵墨說,“房都幫你打點好了。”
“謝了,”牧徵墨說,“我記得你堂哥是不是最近也在意大利出差?”
羅淼:“……你覺得正直如斯的羅凱是那種會助紂為虐的人?——你還不如找我堂姐,7號落地之后鑰匙在我堂姐那兒,她來接你?!?/p>
牧徵墨:“我愛你我的好大娘。”
于是在9月7日之前,牧徵墨真的很乖的在曼徹斯特玩了個夠。
然后9月7號,在牧玠忙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時候,借口晚上出去玩的理由,拉著行李跳上出租車到機場,就是一個飛往意大利的大動作。
晚上8點10分落地,羅希把人順利接到。
牧徵墨坐在車里:“希希姐?!?/p>
“你用的漫游?”女人一幅巴黎世家的墨鏡架在鼻梁上,華倫天奴的正紅色口紅艷麗奪目,一面嚼著口香糖,微微推下眼鏡看看女孩,反手把手機遞過去,“給仨水兒報個平安,我?guī)慊刈夥渴帐叭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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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玟得知牧徵墨跑了的時候,是牧玠六神無主的給她打電話,而牧總正在開會。
底下的員工自然不知道怎么了,只能肉眼可見的平常撲克臉掛在面上的老板在接到電話十秒后皺起眉,太陽系青筋突起,簡短的幾聲“嗯”之后,哪怕面部肌肉沒有多大變化,氣勢瞬間變換,一種無聲的壓迫蔓延在會議室。
“打不通?”
“是被掛斷的?!蹦莲d都能想象到對面的心情,別人不知道正常,可他畢竟是姓牧,畢竟身上流著牧甫翔的血,畢竟是看著牧玟和牧徵墨長大的同父異母的哥哥,“你……你先別急。”
“嗯。”牧玟的“嗯”從來聽不出情緒,“你忙完倫敦的事情就回來,去羅家。”
“是?!?/p>
電話被掛斷,女人放下手機,全場鴉雀無聲。
&旁邊站著的西裝革履的男人謹慎的偷瞄主座,神色不禁變得猥瑣??稍趫鰶]人管他,都屏著氣,不敢直視。
牧玟停了幾秒,見沒有動作,“繼續(xù)?!彼ь^,語氣卻無可奈何的帶上了不滿的情緒,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不是在場的錯。
“是是是是是是……”男人擦擦汗,回過神逼迫自己趕緊好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