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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夜色。
整個海城最昂貴的私人會所。
包間里,燈光曖昧,人聲喧嘩。
裴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單手拿著酒杯。
昏暗的燈光勾勒出他冷俊的側臉,惹得四周無數女人頻頻側目,卻終究沒有人敢靠近。
他身上那股冷意太過強大,生生將所有人隔開。
最后還是與他關系最好的兄弟走過去,一把勾住他肩膀,笑得放肆。
“澈哥,怎么回事?轉性了?來這種地方玩,竟然一個都不碰?可別告訴我,你還在為你那個小嬸嬸傷心吧?”
此話一出,四周不少人哄笑起來。
這些人都是陪著裴澈一起長大的兄弟,當年就是他們與他打賭,讓他去追沈知晚。
他們都清楚裴澈與沈知晚的恩怨。
五年前,沈知晚誤以為裴澈是窮小子,拋棄他的時候,他們還取笑過。
說裴澈立了裴家大少這一層身份,終歸不足以讓女人為他死心塌地。
再后來,沈知晚被裴瑾洲帶回國,成了他的未婚妻。
這在圈子里更是人盡皆知。
尤其是婚宴上沈知晚鬧出的那一場笑話,更讓人津津樂道。
不過沒人敢真提。
除了眼前這位駱海晨。
駱家與裴家不相上下,他與裴澈又是從小到大的兄弟,多少帶著幾分較勁。
所以只有他敢把話說得這樣露骨。
裴澈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聲吐出一句:“別跟我提她。”
四周的聲音頓時安靜。
駱海晨依舊笑得放肆。
“哎呦,怎么了裴大少?還生氣呢?不就是個愛慕虛榮、水性楊花的女人么?婚禮上鬧了那么大笑話,現在圈子里誰還敢要她?
“嘖嘖,就是可惜了她那張臉和身段。要不,反正你們裴家不要她了,不如送我玩玩,我也嘗嘗你們吃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