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光耀目,被曬到正臉的塵心昏沉睜眼,其中布滿血絲。
他打著哈欠起身,忽然想起自己身在一個孩子家中借宿,連忙繃住臉保持風(fēng)度。
看角落架子上有已經(jīng)打好的水,他心中一暖,這小家伙做事倒是周全。
清洗一番,便透過窗子看到了光著上半身在站樁的孩子。
其身在塵心的視角下正對著初升的烈陽,仿佛他也在散發(fā)著光輝,要融入其中一般。
“這孩子……”
塵心輕嘆一聲,斗羅大陸是個看身份看背景看血脈的世界,努力在天賦面前,真的一文不值。
除非張巽是隱世家族或者宗門的直系子弟,那么努力些也無妨,畢竟有兜底,不然完全就是在做無用功。假如沒有先天魂力,甚至連修煉都無法做到。
搖了搖頭,塵心出了房間,便看到了小祠堂那緊閉的門。
“太平道、太平……沒聽說過有這么個勢力,隱世的么?”
想起昨天院門上牌匾的題字和那位‘尊師’的前綴,他有些好奇的走進小祠堂內(nèi)。
這里很空,除去牌位外,也沒有什么用于記載生平的東西。
尊師的牌位在中間,看來這位叫‘張角’的師父在他心里地位很高。
仔細(xì)看了看,發(fā)現(xiàn)供桌上刻有兩行字跡。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張載,又是一個沒聽說過的名字。”
“如此宏愿、如此理想,這便是太平的意思么?這位也不一般,張……不記得有哪個家族是這個姓氏。”
正沉浸在這句話中的塵心甚至沒發(fā)覺到已經(jīng)站在身后的孩子。
“隨意進入別人家的祠堂,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童音在身后響起,塵心連忙回身。
見張巽歪著頭與自己對視,濕潤的頭發(fā)還時不時落下水滴,顯然是剛剛清洗過就來了。
如此情形,他這位原本性格強勢的封號斗羅不由有些無地自容。
“有些好奇,這位張載是你的什么人?看你們都姓張。”
聞聲,張巽明白過來他看了那行字,便出言解釋。
“一位先輩,不過不是同門。”
對于剽竊別人的話標(biāo)榜己身,張巽沒那個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