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近舟問:誰?
元瑾之:寶島來的傅天培和他女兒傅語秋,是他認識的人。
顧近舟:詳細點。
元瑾之:傅語秋應該是對天予哥有意思,看到他帶我來,她心情不太好,和天予哥都不說話。怕冷場,也怕天予哥難堪,我和傅天培多聊了幾句國際經濟之類。飯沒吃完,天予哥突然離席,還把車飆得快要起飛了。
顧近舟沒看完信息,就樂了。
爺爺顧北弦的醋罐子家風,隔代遺傳到了他和沈天予身上。
他以為自己吃醋吃得就夠離譜了,沒想到這位修仙的比他還要離譜,連女朋友情敵的父親的醋都吃。
元瑾之明明是為他著想。
顧近舟回:別理他,慣的,臭毛病。
元瑾之心中忐忑,問:這樣行嗎?他會不會更生氣?
顧近舟道:我們家顏顏說,男人心理學約等于兒童心理學。他打小沒在他媽身邊生活,分不清女朋友和媽的區別。以后該慣的慣,不該慣的別慣,好好調教他,把他調教得讓你舒服。
元瑾之回:他舒服,我才舒服。他生氣,我覺得天好像塌了。
顧近舟:沒出息!
放下手機,元瑾之偷偷瞄一眼沈天予。
他俊秀的臉仍無波瀾。
他面部表情本就少,所以心思特別難猜。
元瑾之小心地問:“天予哥,你為什么突然生氣?你說啊,你說出來我才知道嘛,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說出來,我以后改。”
沈天予仍然不語。
元瑾之快要憋死了。
車子駛到顧家山莊,停在沈天予那套別墅地下停車場。
沈天予推開車門下車。
元瑾之急忙拿著傅天培給的支票和裝表的禮盒跟上他,邊追邊說:“天予哥,這是傅天培送給你的酬金和表。”
沈天予腳下沒停,一直往前走,卻也沒走太快。
元瑾之小跑著追他。
途經垃圾桶時,他忽地停住腳步。
等元瑾之追上來,他朝她伸出手,接過裝表的禮盒,手一揚將其扔進了垃圾桶。
元瑾之這才知沈天予生氣,是因為吃醋了。
吃的是她情敵的父親的醋。
這醋拐了十八道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