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她來到沈恪家。
開門的女傭看到顧近舟時,滿臉堆笑打招呼。
待看到他身后的漂亮女孩時,女傭臉上的笑容淡下來。
等顧近舟帶著蚩靈上了樓,女傭慌忙回到自己的房間,悄悄給元瑾之打電話說:“瑾之小姐,剛才舟總帶了個很漂亮的小姑娘,來找天予少爺。你這幾天一定要多來我們家幾趟。天予少爺長得俊,本事又大,很招小姑娘喜歡的,你可一定要抓緊嘍。”
元瑾之的心像被貓咬了一口,應道:“好的,謝謝你。”
女傭嘿嘿幾聲,“我們天予少爺雖然性格古怪了點,但是心眼很好。我兒子前兩年回鄉下老家上墳,晚上被我那作死的侄子拐去捉鬼玩,結果被臟東西纏上了,高燒不退,一直說胡話,打了半個月的吊水都不管用。碰巧天予少爺回來,瞅一眼我的面相就看出來了,幫我兒子破了。”
元瑾之陷入沉思。
原來沈天予對誰都很好。
她還以為他對她好,是對她有意思。
思索再三,她去柜子里取出幾盒補品,出門上車,趕往沈天予家。
雖然幫不上忙,但是她不想什么都不做。
來到沈天予家,她送給女傭一只粗粗的黃金手鐲,是來時的路上去商場買的。
女傭躲在監控死角收了。
元瑾之拎著補品上樓,敲門。
里面傳來顧近舟的聲音,“進。”
元瑾之輕輕推開房門,走進去。
看到沈天予正盤腿坐于窗前的白色羊毛地毯上,上身光裸。
他的前胸后背布滿閃電般的雷紋,紋路間皆是鮮紅的血痕。
一個著朱紅色衣裙戴繁瑣銀飾的女孩,正跪在他身后幫他抹藥。
只看一眼,元瑾之便閉上眼睛。
那感覺太疼了。
疼得她的心像被什么撕扯著,她好心疼他。
怎么能傷成那樣?
難怪房間里會有一股血腥氣,難怪他總是趕她走,傷成這樣,的確沒心情同她閑聊。
她又覺得自己無用。
他傷成那樣,她非但一點忙都幫不上,還拖累他。
幾分鐘后,她緩緩睜開眼睛,打量那女孩,的確很漂亮,小尖臉,大圓眼,高鼻梁,睫毛濃得像戴了兩排假睫毛,嘴唇呈血紅色,又不像涂了口紅,有種異域風情的美。
她頭上耳朵和脖子里戴了很多銀飾,按說隨著她的動作該發出叮鐺的聲音,可是那些銀飾很奇怪,一點聲音都沒有。
女孩邊給沈天予涂藥,口中邊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