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邊給沈天予涂藥,口中邊念念有詞。
說的什么,元瑾之聽不懂,好像不是普通話。
元瑾之猜測應該是咒語或者心經之類,畢竟沈天予的傷不是普通的刀傷劍傷,像是被雷劈過一樣。
等給沈天予涂完藥,已是半個小時后。
秋高氣爽的天氣,女孩卻滿頭大汗。
她徐徐站起來,氣息已變得虛弱,面色也蒼白如紙。
緩了片刻,她垂首對沈天予說:“明天這個時間,我還會來,要連續來一周。你好生休息,切不可亂動,不要擅自運功,飲食清淡。”
頓一下,她又交待道:“忌男女情事。”
元瑾之臉唰地紅了。
她覺得女孩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沈天予淡嗯一聲,道:“謝謝蚩小姐。”
蚩靈語氣淡淡,“那條蛟成龍前,曾于我們家有恩。你同我們聯手助它渡劫,也是幫我們。”
不等沈天予回答,她俯身收拾了東西,放進一個黑色繡暗紋的錦包里,背到背上,接著抬腳走出去,全程沒看元瑾之一眼。
可是元瑾之卻覺得她好像將她里里外外看了個遍。
等沈天予身上藥液干透,顧近舟回眸看向元瑾之,接著看了眼放在床上的白衣,示意她給沈天予披衣服。
元瑾之走到床前,拿起衣服披到沈天予身上,問:“天予哥,你要喝水嗎?”
沈天予仍舊闔眸,道:“要。”
元瑾之急忙去桌上找他的杯子,接著接了杯溫水,遞到他嘴邊,要喂他喝。
沈天予伸手接過杯子。
他沒睜眼睛,手指碰到了元瑾之的手。
他的手不似剛才那么冰涼,稍微有了點溫度。
元瑾之顧不得加快的心跳,暗道,那女孩的確有些本事,那會兒沈天予的手入骨的涼。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耳邊傳來顧近舟的聲音,“我去招待賓客。瑾之,你這幾天陪著天予,好好照顧他。”
元瑾之連忙答應著,心想這男人夠義氣。
顧近舟抬腳朝門口走去。
元瑾之忙說:“舟舟哥,我送送你。”
她送他至庭院。
過了假山,約摸沈天予聽不到了,顧近舟出言提醒她:“那個叫蚩靈的小騙子和天予是一類人,他倆相同之處太多。你加把勁,早點把天予拿下,省得便宜了外人。什么矜持、含蓄、端莊,統統一邊去,結果最重要,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