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
沈天予唇角輕壓,接著給她發了個定位。
元瑾之轉身朝門口走去,步伐匆匆。
沈哲邊嗷嗷痛哭,邊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
早就聽沈恪家的傭人說,元瑾之和沈天予在交往,如今一看,果然是真的。
他閉上眼睛,心中十分煩躁。
蘇驚語畢業回國后,元崢肯定要進入沈恪的公司,成為他的勁敵。
沈天予一年回不了幾次家,也不過問公司的事,暫時對他造不成太大的威脅,但如果他娶了元瑾之,肯定要經常回家,進公司是遲早的事,又是一大勁敵。
到時候女婿和兒子都回歸,還有他這個養子什么事?
可是沈氏集團這些年,一直是他和養父在打理。
他辛辛苦苦累死累活拼出來的成果,卻要拱手讓人,著實不甘。
他心中暗暗埋怨,既然是玄門弟子,干脆學和尚戒色戒欲好了,還談什么戀愛,結什么婚?六根不凈的。
他哭得更大聲了。
元瑾之開車來到北山,找到沈天予。
讓她意外的,沈天予非但眼睛沒腫,也沒紅,一點悲傷的樣子都看不出來。
這不對勁。
她想,他可能是極度悲傷,悲傷過頭了,已經出離悲傷。
她走到他面前,從包中取出一小盒包裝精美的心形費列羅,遞給他,“天予哥,吃塊巧克力。”
是舅舅上官騰上次來她家吃飯,送給她的。
她都參加工作了,但是舅舅仍把她當成小孩子,總愛送她糖果和限量版玩偶,她隨手拿了一盒放在包中,留作餓肚子時吃。
沈天予掃一眼道:“不用。”
元瑾之打開包裝盒,剝出一顆往他嘴里塞,“很好吃,巧克力里摻了奶粉和榛子。吃點甜的,心情會好一點。”
這是沈天予活了二十六歲,第一次吃這種東西。
小時候師父說他身體和其他孩子不一樣,不讓他吃這種含添加劑的東西。
成年后能吃了,可他已懶得再吃。
味道還可以。